食方丈于前,食必方丈 释义

tamoadmin 成语实例 2024-06-29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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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异,字彦和,吴郡钱唐人也。父巽,以义烈知名,官至齐江夏王参军、吴平令。异年数岁,外祖顾欢抚之,谓异祖昭之曰:"此儿非常器,当成卿门户。"年十余岁,好群聚蒲博,颇为乡党所患。既长,乃折节从师,遍治《五经》,尤明《礼》、《易》,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博弈书算,皆其所长。年二十,诣都,尚书令沈约面试之,因戏异曰:"卿年少,何乃不廉?"异逡巡未达其旨。约乃曰:"天下唯有文义棋书,卿一时将去,可谓不廉也。"其年,上书言建康宜置狱司,比廷尉。敕付尚书详议,从之。旧制,年二十五方得释褐。时异适二十一,特敕擢为扬州议曹从事史。寻有诏求异能之士,《五经》博士明山宾表荐异曰:"窃见钱唐朱异,年时尚少,德备老成。在独无散逸之想,处暗有对宾之色,器宇弘深,神表峰峻。金山万丈,缘陟未登;玉海千寻,窥映不测。加以珪璋新琢,锦组初构,触响铿锵,值***便发。观其信行,非惟十室所稀,若使负重遥途,必有千里之用。"高祖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甚悦之,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后见明山宾,谓曰:"卿所举殊得其人。"仍召异直西省,俄兼太学博士。其年,高祖自讲《孝经》,使异执读。迁尚书仪曹郎,入兼中书通事舍人,累迁鸿胪卿,太子右卫率,寻加员外常侍。

 普通五年,大举北伐,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遣使请举地内属,诏有司议其虚实。异曰:"自王师北讨,克获相继,徐州地转削弱,咸愿归罪法僧,法僧惧祸之至,其降必非伪也。"高祖仍遣异报法僧,并敕众军应接,受异节度。既至,法僧遵承朝旨,如异策焉。中大通元年,迁散骑常侍。自周舍卒后,异代掌机谋,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询详断,填委于前。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大同四年,迁右卫将军。六年,异启于仪贤堂奉述高祖《老子义》,敕许之。及就讲,朝士及道俗听者千余人,为一时之盛。时城西又开士林馆以延学士,异与左丞贺琛递日述高祖《礼记中庸义》,皇太子又召异于玄圃讲《易》。八年,改加侍中。太清元年,迁左卫将军,领步兵。二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

食方丈于前,食必方丈 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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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祖梦中原平,举朝称庆,旦以语异,异对曰:"此宇内方一之征。"及侯景归降,敕召群臣议,尚书仆射谢举等以为不可,高祖欲纳之,未决;尝夙兴至武德阁,自言"我国家承平若此,今便受地,讵是事宜,脱致纷纭,悔无所及"。异探高祖微旨,应声答曰:"圣明御宇,上应苍玄,北土遗黎,谁不慕仰?为无机会,未达其心。今侯景分魏国太半,输诚送款,远归圣朝,岂非天诱其衷,人奖其计!原心审事,殊有可嘉。今若不容,恐绝后来之望。此诚易见,愿陛下无疑。"高祖深纳异言,又感前梦,遂纳之。及贞阳败没,自魏遣使还,述魏相高澄欲更申和睦。敕有司定议,异又以和为允,高祖果从之。其年六月,遣建康令谢挺、通直郎徐陵使北通好。是时,侯景镇寿春,累启绝和,及请追使。又致书与异,辞意甚切,异但述敕旨以报之。八月,景遂举兵反,以讨异为名。募兵得三千人,及景至,仍以其众守大司马门。

 初,景谋反,合州刺史鄱阳王范、司州刺史羊鸦仁并累有启闻,异以景孤立寄命,必不应尔,乃谓使者:"鄱阳王遂不许国家有一客!"并抑而不奏,故朝廷不为之备。及寇至,城内文武咸尤之。皇太子又制《围城赋》,其末章云:"彼高冠及厚履,并鼎食而乘肥,升紫霄之丹地,排玉殿之金扉,陈谋谟之启沃,宣政刑之福威,四郊以之多垒,万邦以之未绥。问豺狼其何者?访虺蜴之为谁?"盖以指异。异因惭愤,发病卒,时年六十七。诏曰:"故中领军异,器宇弘通,才力优赡,谘谋帷幄,多历年所。方赞朝经,永申寄任。奄先物化,恻悼兼怀。可赠侍中、尚书右仆射,给秘器一具。凶事所须,随由资办。"旧尚书官不以为赠,及异卒,高祖惜之,方议赠事。左右有善异者,乃启曰:"异忝历虽多,然平生所怀,愿得执法。"高祖因其宿志,特有此赠焉。

 异居权要三十余年,善窥人主意曲,能阿谀以承上旨,故特被宠任。历官自员外常侍至侍中,四官皆珥貂,自右卫率至领军,四职并驱卤簿,近代未之有也。异及诸子自潮沟列宅至青溪,其中有台池玩好,每暇日与宾客游焉。四方所馈,财货充积。性吝啬,未尝有散施。厨下珍羞腐烂,每月常弃十数车,虽诸子别房亦不分赡。所撰《礼》、《易》讲疏及仪注、文集百余篇,乱中多亡逸。

 长子肃,官至国子博士;次子闰,司徒掾。并遇乱卒。

 贺琛,字国宝,会稽山阴人也。伯父蒨,步兵校尉,为世硕儒。琛幼,蒨授其经业,一闻便通义理。蒨异之,常曰:"此儿当以明经致贵。"蒨卒后,琛家贫,常往还诸暨,贩粟以自给。闲则习业,尤精《三礼》。初,蒨于乡里聚徒教授,至是又依琛焉。

 普通中,刺史临川王辟为祭酒从事史。琛始出都,高祖闻其学术,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仆射徐勉曰:"琛殊有世业。"仍补王国侍郎,俄兼太学博士,稍迁中卫参军事、尚书通事舍人,参礼仪事。累迁通直正员郎,舍人如故。又征西鄱阳王中录事,兼尚书左丞,满岁为真。诏琛撰《新谥法》,至今施用。时皇太子议,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琛驳之曰:

 令旨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记》文,窃犹致惑。案嫁冠之礼,本是父之所成,无父之人,乃可自冠。故称大功小功,并以冠子嫁子为文;非关惟得为子,己身不得也。小功之末,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妇",其义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子,结于后句,方显自娶之义。既明小功自娶,即知大功自冠矣,盖是约言而见旨。若谓缘父服大功,子服小功,小功服轻,故得为子冠嫁,大功服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则小功之末,非明父子服殊,不应复云"冠子嫁子"也。若谓小功之文言己可娶,大功之文不言己冠,故知身有大功,不得自行嘉礼,但得为子冠嫁。窃谓有服不行嘉礼,本为吉凶不可相干。子虽小功之末,可得行冠嫁,犹应须父得为其冠嫁。若父于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是于吉凶礼无碍;吉凶礼无碍,岂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于事有碍,则冠子嫁子宁独可通?今许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

 又令旨推"下殇小功不可娶妇,则降服大功亦不得为子冠嫁"。伏寻此旨,若谓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子,则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不得冠娶矣。《记》文应云降服则不可,宁得惟称下殇?今不言降服,的举下殇,实有其义。夫出嫁出后,或有再降,出后之身,于本姊妹降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又以尊降,则成小功。其于冠嫁,义无以异。所以然者,出嫁则有受我,出后则有传重,并欲薄于此而厚于彼,此服虽降,彼服则隆。昔实期亲,虽再降犹依小功之礼,可冠可嫁。若夫期降大功,大功降为小功,止是一等,降杀有伦,服末嫁冠,故无有异。惟下殇之服,特明不娶之义者,盖缘以幼稚之故。夭丧情深,既无受厚佗姓,又异传重彼宗,嫌其年稚服轻,顿成杀略,故特明不娶,以示本重之恩。是以凡厥降服,冠嫁不殊;惟在下殇,乃明不娶。其义若此,则不得言大功之降服,皆不可冠嫁也。且《记》云"下殇小功",言下殇则不得通于中上,语小功则不得兼于大功。若实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殇亦不冠嫁者,《记》不得直云"下殇小功则不可"。恐非文意。此又琛之所疑也。

 遂从琛议。

 迁员外散骑常侍。旧尚书南坐,无貂;貂自琛始也。顷之,迁御史中丞,参礼仪事如先。琛家产既丰,买主第为宅,为有司所奏,坐免官。俄复为尚书左丞,迁给事黄门侍郎,兼国子博士,未拜,改为通直散骑常侍,领尚书左丞,并参礼仪事。琛前后居职,凡郊庙诸仪,多所创定。每见高祖,与语常移晷刻,故省中为之语曰:"上殿不下有贺雅。"琛容止都雅,故时人呼之。迁散骑常侍,参礼仪如故。

 是时,高祖任职者,皆缘饰奸谄,深害时政,琛遂启陈事条封奏曰:

 臣荷拔擢之恩,曾不能效一职;居献纳之任,又不能荐一言。窃闻"慈父不爱无益之子,明君不畜无益之臣",臣所以当食废飧,中宵而叹息也。辄言时事,列之于后。非谓谋猷,宁云启沃。独缄胸臆,不语妻子。辞无粉饰,削槁则焚。脱得听览,试加省鉴。如不允合,亮其戆愚。

 其一事曰:今北边稽服,戈甲解息,政是生聚教训之时,而天下户口减落,诚当今之急务。虽是处雕流,而关外弥甚,郡不堪州之控总,县不堪郡之裒削,更相呼扰,莫得治其政术,惟以应赴征敛为事。百姓不能堪命,各事流移,或依于大姓,或聚于屯封,盖不获已而窜亡,非乐之也。国家于关外赋税盖微,乃至年常租课,动致逋积,而民失安居,宁非牧守之过?东境户口空虚,皆由使命繁数。夫犬不夜吠,故民得安居。今大邦大县,舟舸衔命者,非惟十数;复穷幽之乡,极远之邑,亦皆必至。每有一使,属所搔扰;况复烦扰积理,深为民害。驽困邑宰,则拱手听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纵有廉平,郡犹掣肘。故邑宰怀印,类无考绩,细民弃业,流冗者多,虽年降复业之诏,屡下蠲赋之恩,而终不得反其居也。

 其二事曰:圣主恤隐之心,纳隍之念,闻之遐迩,至于翾飞蠕动,犹且度脱,况在兆庶。而州郡无恤民之志,故天下颙颙,惟注仰于一人,诚所谓"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鬼神,畏之如雷霆"。苟须应痛逗药,岂可不治之哉?今天下宰守所以皆尚贪残,罕有廉白者,良由风俗侈靡。使之然也。*奢之弊,其事多端,粗举二条,言其尤者。夫食方丈于前,所甘一味。今之燕喜,相竞夸豪,积果如山岳,列肴同绮绣,露台之产,不周一燕之资,而宾主之间,裁取满腹,未及下堂,已同臭腐。又歌姬儛女,本有品制,***之锡,良待和戎。今畜妓之夫,无有等秩,虽复庶贱微人,皆盛姬姜,务在***,争饰罗绮。故为吏牧民者,竞为剥削,虽致赀巨亿,罢归之日,不支数年,便已消散。盖由宴醑所费,既破数家之产;歌谣之具,必俟千金之资。所费事等丘山,为欢止在俄顷。乃更追恨向所取之少,今所费之多。如复傅翼,增其搏噬,一何悖哉!其余*侈,著之凡百,习以成俗,日见滋甚,欲使人守廉隅,吏尚清白,安可得邪!今诚宜严为禁制,道之以节俭,贬黜雕饰,纠奏浮华,使众皆知,变其耳目,改其好恶。夫失节之嗟,亦民所自患,正耻不及群,故勉强而为之,苟力所不至,还受其弊矣。今若厘其风而正其失,易于反掌。夫论至治者,必以淳素为先,正雕流之弊,莫有过俭朴者也。

 其三事曰:圣躬荷负苍生以为任,弘济四海以为心,不惮胼胝之劳,不辞癯瘦之苦,岂止日昃忘饥,夜分废寝。至于百司,莫不奏事,上息责下之嫌,下无逼上之咎,斯实道迈百王,事超千载。但斗筲之人,藻棁之子,既得伏奏帷扆,便欲诡竞求进,不说国之大体。不知当一官,处一职,贵使理其紊乱,匡其不及,心在明恕,事乃平章。但务吹毛求疵,擘肌分理,运挈瓶之智,徼分外之求,以深刻为能,以绳逐为务,迹虽似于奉公,事更成其威福。犯罪者多,巧避滋甚,旷官废职,长弊增奸,实由于此。今诚愿责其公平之效,黜其谗愚之心,则下安上谧,无侥幸之患矣。

 其四事曰:自征伐北境,帑藏空虚。今天下无事,而犹日不暇给者,良有以也。夫国弊则省其事而息其费,事省则养民,费息则财聚,止五年之中,尚于无事,必能使国丰民阜。若积以岁月,斯乃范蠡灭吴之术,管仲霸齐之由。今应内省职掌,各检其所部。凡京师治、署、邸、肆应所为,或十条宜省其五,或三条宜除其一;及国容、戎备,在昔应多,在今宜少。虽于后应多,即事未须,皆悉减省。应四方屯、传、邸、治,或旧有,或无益,或妨民,有所宜除,除之;有所宜减,减之。凡厥兴造,凡厥费财,有非急者,有役民者;又凡厥讨召,凡厥征求,虽关国计,权其事宜,皆须息费休民。不息费,则无以聚财;不休民,则无以聚力。故蓄其财者,所以大用之也;息其民者,所以大役之也。若言小事不足害财,则终年不息矣;以小役不足妨民,则终年不止矣。扰其民而欲求生聚殷阜,不可得矣。耗其财而务赋敛繁兴,则奸诈***弥生,是弊不息而其民不可使也,则难可以语富强而图远大矣。自普通以来,二十余年,刑役荐起,民力雕流。今魏氏和亲,疆埸无警,若不及于此时大息四民,使之生聚,减省国费,令府库蓄积,一旦异境有虞,关河可扫,则国弊民疲,安能振其远略?事至方图,知不及矣。

 书奏,高祖大怒,召主书于前,口授敕责琛曰:

 謇謇有闻,殊称所期。但朕有天下四十余年,公车谠言,见闻听览,所陈之事,与卿不异,常欲承用,无替怀抱,每苦倥偬,更增惛惑。卿珥貂纡组,博问洽闻,不宜同于郤茸,止取名字,宣之行路。言"我能上事,明言得失,恨朝廷之不能用"。或诵《离骚》"荡荡其无人,遂不御乎千里"。或诵《老子》"知我者希,则我贵矣"。如是献替,莫不能言,正旦虎樽,皆其人也。卿可分别言事,启乃心,沃朕心。

 卿云"今北边稽服,政是生聚教训之时,而民失安居,牧守之过"。朕无则哲之知,触向多弊,四聪不开,四明不达,内省责躬,无处逃咎。尧为圣主,四凶在朝;况乎朕也,能无恶人?但大泽之中,有龙有蛇,纵不尽善,不容皆恶。卿可分明显出:某刺史横暴,某太守贪残,某官长凶虐;尚书、兰台,主书、舍人,某人奸猾,某人取与,明言其事,得以黜陟。向令舜但听公车上书,四凶终自不知,尧亦永为暗主。

 卿又云"东境户口空虚,良由使命繁多",但未知此是何使?卿云"驽困邑宰,则拱手听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并何姓名?廉平掣肘,复是何人?朝廷思贤,有如饥渴,廉平掣肘,实为异事。宜速条闻,当更擢用。凡所遣使,多由民讼,或复军粮,诸所飚急,盖不获已而遣之。若不遣使,天下枉直云何综理?事实云何济办?恶人日滋,善人日蔽,欲求安卧,其可得乎!不遣使而得事理,此乃佳事。无足而行,无翼而飞,能到在所;不威而伏,岂不幸甚。卿既言之,应有深见,宜陈秘术,不可怀宝迷邦。

 卿又云:守宰贪残,皆由滋味过度。贪残糜费,已如前答。汉文虽爱露台之产,邓通之钱布于天下,以此而治,朕无愧焉。若以下民饮食过差,亦复不然。天监之初,思之已甚。其勤力营产,则无不富饶;惰游缓事,则家业贫窭。勤修产业,以营盘案,自己营之,自己食之,何损于天下?无赖子弟,惰营产业,致于贫窭,无可施设,此何益于天下?且又意虽曰同富,富有不同:悭而富者,终不能设;奢而富者,于事何损?若使朝廷缓其刑,此事终不可断;若急其制,则曲屋密房之中,云何可知?若家家搜检,其细已甚,欲使吏不呼门,其可得乎?更相恐胁,以求财帛,足长祸萌,无益治道。若以此指朝廷,我无此事。昔之牲牢,久不宰杀,朝中会同,菜蔬而已,意粗得奢约之节。若复减此,必有《蟋蟀》之讥。若以为功德事者,皆是园中之所产育。功德之事,亦无多费,变一瓜为数十种,食一菜为数十味,不变瓜菜,亦无多种,以变故多,何损于事,亦豪芥不关国家。如得财如法而用,此不愧乎人。我自除公宴,不食国家之食,多历年稔,乃至宫人,亦不食国家之食,积累岁月。凡所营造,不关材官,及以国匠,皆资雇借,以成其事。近之得财,颇有方便,民得其利,国得其利,我得其利,营诸功德。或以卿之心度我之心,故不能得知。所得财用,暴于天下,不得曲辞辩论。

 卿又云女妓越滥,此有司之责,虽然,亦有不同:贵者多畜妓乐,至于勋附若两掖,亦复不闻家有***,多畜女妓者。此并宜具言其人,当令有司振其霜豪。卿又云:"乃追恨所取为少,如复傅翼,增其搏噬,一何悖哉。"勇怯不同,贪廉各用,勇者可使进取,怯者可使守城,贪者可使捍御,廉者可使牧民。向使叔齐守于西河,岂能济事?吴起育民,必无成功。若使吴起而不重用,则西河之功废。今之文武,亦复如此。取其搏噬之用,不能得不重更任,彼亦非为朝廷为之傅翼。卿以朝廷为悖,乃自甘之,当思致悖所以。卿云"宜导之以节俭"。又云"至治者必以淳素为先"。此言大善。夫子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朕绝房室三十余年,无有*佚。朕颇自计,不与女人同屋而寝,亦三十余年。至于居处不过一床之地,雕饰之物不入于宫,此亦人所共知。受生不饮酒,受生不好音声,所以朝中曲宴,未尝奏乐,此群贤之所观见。朕三更出理事,随事多少,事少或中前得竟,或事多至日昃方得就食。日常一食,若昼若夜,无有定时。疾苦之日,或亦再食。昔要腹过于十围,今之瘦削裁二尺余,旧带犹存,非为妄说。为谁为之?救物故也。《书》曰:"股肱惟人,良臣惟圣。"向使朕有股肱,故可得中主。今乃不免居九品之下,"不令而行",徒虚言耳。卿今慊言,便罔知所答。

 卿又云"百司莫不奏事,诡竞求进"。此又是谁?何者复是诡事?今不使外人呈事,于义可否?无人废职,职可废乎?职废则人乱,人乱则国安乎?以咽废飧,此之谓也。若断呈事,谁尸其任?专委之人,云何可得?是故古人云:"专听生奸,独任成乱。"犹二世之委赵高,元后之付王莽。呼鹿为马,卒有阎乐望夷之祸,王莽亦终移汉鼎。

 卿云"吹毛求疵",复是何人所吹之疵?"擘肌分理",复是何人乎?事及"深刻""绳逐",并复是谁?又云"治、署、邸、肆",何者宜除?何者宜省?"国容戎备",何者宜省?何者未须?"四方屯传",何者无益?何者妨民?何处兴造而是役民?何处费财而是非急?若为"讨召"?若为"征赋"?朝廷从来无有此事,静息之方复何者?宜各出其事,具以奏闻。

 卿云"若不及于时大息其民,事至方图,知无及也"。如卿此言,即时便是大役其民,是何处所?卿云"国弊民疲",诚如卿言,终须出其事,不得空作漫语。夫能言之,必能行之。富国强兵之术,急民省役之宜,号令远近之法,并宜具列。若不具列,则是欺罔朝廷,空示颊舌。凡人有为,先须内省,惟无瑕者,可以戮人。卿不得历诋内外,而不极言其事。伫闻重奏,当复省览,付之尚书,班下海内,庶乱羊永除,害马长息,惟新之美,复见今日。

 琛奉敕,但谢过而已,不敢复有指斥。

 久之,迁太府卿。太清二年,迁云骑将军、中军宣城王长史。侯景举兵袭京师,王移入台内,留琛与司马杨曒守东府。贼寻攻陷城,放兵,琛被枪未至死,贼求得之,轝至阙下,求见仆射王克、领军朱异,劝开城纳贼。克等让之,涕泣而止,贼复轝送庄严寺疗治之。明年,台城不守,琛逃归乡里。其年冬,贼进寇会稽,复执琛送出都,以为金紫光禄大夫。后遇疾卒,年六十九。

 琛所撰《三礼讲疏》、《五经滞义》及诸仪法,凡百余篇。

 子诩,太清初,自仪同西昌侯掾,出为巴山太守,在郡遇乱卒。

 陈吏部尚书姚察云:夏侯胜有言曰:"士患不明经术;经术明,取青紫如拾地芥耳。"朱异、贺琛并起微贱,以经术逢时,致于贵显,符其言矣。而异遂徼宠幸,任事居权,不能以道佐君,苟取容媚。及延寇败国,实异之由。祸难既彰,不明其罪,至于身死,宠赠犹殊。罚既弗加,赏亦斯滥,失于劝沮,何以为国?君子是以知太清之乱,能无及是乎。

 《梁书》 唐?姚思廉

成语接龙以食物的食开头的

孔子行,闻哭声甚悲。孔子曰:“驱!驱!前有贤者。”至、则皋鱼也。被褐拥鎌,哭于道傍。孔子辟车与之言曰:“子非有丧,何哭之悲也?”皋鱼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学,游诸侯,以后吾亲,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间吾事君,失之二也;与友厚而小绝之,失之三矣。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矣。”立槁而死。孔子曰:“***诫之,足以识矣。”于是门人辞归而养亲者十有三人。 子路曰:“有人于斯,夙兴夜寐,手足胼胝,而面目黧黑,树艺五谷,以事其亲,而无孝子之名者、何也?”孔子曰:“吾意者、身未敬邪!色不顺邪!辞不逊邪!古人有言曰:‘衣欤!食欤!曾不尔即。’子劳以事其亲,无此三者,何为无孝之名!意者、所友非仁人邪!坐,语汝,虽有国士之力,不能自举其身,非无力也,势不便也。是以君子入则笃孝,出则友贤,何为其无孝子之名!诗曰:“父母孔迩。” 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志在山,钟子期曰:“善哉!鼓琴!巍巍乎如太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江河。”钟子期死,伯牙僻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与鼓琴也。非独琴如此,贤者亦有之,苟非其时,则贤者将奚由得遂其功哉! 秦攻魏,破之。少子亡而不得。令魏国曰:“有得公子者,赐金千斤;匿者、罪至十族。”公子乳母与俱亡。人谓乳母曰:“得公子者赏甚重,乳母当知公子处而言之。”乳母应之曰:“我不知其处,虽知之,死则死,不可以言也。为人养子,不能隐而言之,是畔上畏死。吾闻:忠不畔上,勇不畏死。凡养人子者,生之,非务杀之也,岂可见利畏诛之故,废义而行诈哉!吾不能生而使公子独死矣。”遂与公子俱逃泽中。秦军见而射之,乳母以身蔽之,着十二矢,遂不令中公子。秦王闻之,飨以太牢,且爵其兄为大夫。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子路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不善之。”子贡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则引之进退而己耳。”颜回曰:“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亦善之。”三子所持各异,问于夫子。夫子曰:“由之所持,蛮貊之言也;赐之所言,朋友之言也;回之所言,亲属之言也。”诗曰:“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齐景公纵酒,醉,而解衣冠,鼓琴以自乐。顾左右曰:“仁人亦乐此乎?”左右曰:“仁人耳目犹人,何为不乐乎!”景公曰:“驾车以迎晏子。”晏子闻之,朝服而至。景公曰:“今者、寡人此乐,愿与大夫同之。”晏子曰:“君言过矣!自齐国五尺已上,力皆能胜婴与君,所以不敢者、畏礼也。故自天子无礼,则无以守社稷;诸侯无礼,则无以守其国;为人上无礼,则无以使其下;为人下无礼,则无以事其上;大夫无礼,则无以治其家;兄弟无礼,则不同居;人而无礼,不若遄死。”景公色媿,离席而谢曰:“寡人不仁无良,左右*湎寡人,以至于此,请杀左右,以补其过。”晏子曰:“左右无过。君好礼,则有礼者至,无礼者去;君恶礼,则无礼者至,有礼者去。左右何罪乎?”景公曰:“善哉!”乃更衣而坐,觞酒三行,晏子辞去,景公拜送。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传曰:堂衣若扣孔子之门,曰:“丘在乎?丘在乎?”子贡应之曰:“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亲内及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子何言吾师之名焉?”堂衣若曰:“子何年少言之绞?”子贡曰:“大车不绞,则不成其任;琴瑟不绞,则不成其音。子之言绞,是以绞之也。”堂衣若曰:“吾始以鸿之力,今徒翼耳!”子贡曰:“非鸿之力,安能举其翼!”诗曰:“如切如瑳,如琢如磨。” 齐景公出弋昭华之池,颜邓聚主鸟而亡之,景公怒,而欲杀之。晏子曰:“夫邓聚有死罪四,请数而诛之。”景公曰:“诺。”晏子曰:“邓聚为吾君主鸟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鸟之故而,是罪二也;使四国诸侯闻之,以吾君重鸟而轻士,是罪三也;天子闻之,必将贬绌吾君,危其社稷,绝其宗庙,是罪四也。此四罪者、故当杀无赦,臣请加诛焉。”景公曰:“止。此亦吾过矣,愿夫子为寡人敬谢焉。”诗曰:“邦之司直。” 魏文侯问于解狐曰:“寡人将立西河之守,谁可用者?”解狐对曰:“荆伯柳者、贤人,殆可。”〔文侯曰:“是非子之雠也?”对曰:“君问可,非问雠也。”〕文侯将以荆伯柳为西河守。荆伯柳问左右,谁言我于吾君。左右皆曰:“解狐。”荆伯柳见解狐而谢之曰:“子乃宽臣之过也,言于君,谨再拜谢。”解狐曰:“言子者,公也;怨子者,吾私也。公事已行,怨子如故。”张弓射之,走十步而没,可谓勇矣。诗曰:“邦之司直。” 楚有善相人者,所言无遗美,闻于国中。庄王召见而问焉。对曰:“臣非能相人也,能相人之友者也。观布衣者,其友皆孝悌笃谨畏令,如此者,家必日益,而身日安,此所谓吉人者也。观事君者,其友皆诚信有行好善,如此者、措事日益,官职日进,此所谓吉臣者也。人主朝臣多贤,左右多忠,主有失败,皆交争正谏,如此者、国日安,主日尊,名声日显,此所谓吉主者也。臣非能相人也,观友者也。”王曰:“善。”其所以任贤使能,而霸天下者,始遇之于是也。诗曰:“彼己之子,邦之彦兮。” 孔子出游少源之野。有妇人中泽而哭,其音甚哀。孔子使***问焉,曰:“夫人何哭之哀?”妇人曰:“乡者、刈蓍薪,亡吾蓍簪,吾是以哀也。”***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焉!”妇人曰:“非伤亡簪也,盖不忘故也。” 传曰:君子之闻道,入之于耳,藏之于心,察之以仁,守之以信,行之以义,出之以逊,故人无不虚心而听也。小人之闻道,入之于耳,出之于口,苟言而已,譬如饱食而呕之,其不惟肌肤无益,而于志亦戾矣。诗曰:“胡能有定。” 孔子与子贡子路颜渊游于戎山之上。孔子喟然叹曰:“二三子各言尔志,予将览焉。由、尔何如?”对曰:“得白羽如月,赤羽如朱,击钟鼓者、上闻于天,下槊于地,使将而攻之,惟由为能。”孔子曰:“勇士哉!赐、尔何如?”对曰:“得素衣缟冠,使于两国之间,不持尺寸之兵,斗升之粮,使两国相亲如弟兄。”孔子曰:“辩士哉!回、尔何如?”对曰:“鲍鱼不与兰茞同笥而藏,桀纣不与尧舜同时而治。二子已言,回何言哉!”孔子曰:“回有鄙之心。”颜渊曰:“愿得明王圣主为之相,使城郭不治,沟池不凿,阴阳和调,家给人足,铸库兵以为农器。”孔子曰:“大士哉!由来区区汝何攻?赐来便便汝何使?愿得之冠,为子宰焉。” 贤士不以耻食,不以辱得。老子曰:“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诎大辩若讷,大巧若拙,其用不屈。罪莫大于多欲,祸莫大于不知足。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孟子妻独居,踞,孟子入户视之。白其母曰:“妇无礼,请去之。”母曰:“何也?”曰:“踞。”其母曰:“何知之?”孟子曰:“我亲见之。”母曰:“乃汝无礼也,非妇无礼。礼不云乎:‘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将入户,视必下。’不掩人不备也。今汝往燕私之处,入户不有声,令人踞而视之,是汝之无礼也,非妇无礼也。”于是孟子自责,不敢出妇。诗曰:“***葑***菲,无以***?” 孔子出卫之东门,逆姑布子卿。曰:“二三子引车避,有人将来,必相我者也,志之。”姑布子卿亦曰:“二三子引车避,有圣人将来。”孔子下,步。姑布子卿迎而视之五十步,从而望之五十步。顾子贡曰:“是何为者也?”子贡曰:“赐之师也,所谓鲁孔丘也。”姑布子卿曰:“是鲁孔丘欤!吾固闻之。”子贡曰:“赐之师何如?”姑布子卿曰:“得尧之颡,舜之目,禹之颈,皋陶之喙。从前视之,盎盎乎似有王者;从后视之,高肩弱脊,此惟不及四圣者也。”子贡吁然。姑布子卿曰:“子何患焉。污面而不恶,葭喙而不借,远而望之,羸乎若丧家之狗,子何患焉!子何患焉!”子贡以告孔子。孔子无所辞,独辞丧家之狗耳,曰:“丘何敢乎?”子贡曰:“污面而不恶,葭喙而不借,赐以知之矣。不知丧家狗,何足辞也?”子曰:“赐、汝独不见夫丧家之狗欤!既敛而椁,布器而祭,顾望无人。意欲施之,上无明王,下无贤士方伯,王道衰,政教失,强陵弱,众暴寡,百姓纵心,莫之纲纪。是人固以丘为欲当之者也。丘何敢乎!” 修身不可不慎也:嗜欲侈则行亏,谗毁行则害成;患生于忿怒,祸起于纤微;污辱难湔洒,败失不复追。不深念远虑,后悔何益!徼幸者、伐性之斧也,嗜欲者、逐祸之马也,谩诞者、趋祸之路也,毁于人者、困穷之舍也。是故君子不徼幸,节嗜欲,务忠信,无毁于一人,则名声尚尊,称为君子矣。诗曰:“何其处兮,必有与也。” 君子之居也,绥如安裘,晏如覆杅。天下有道,则诸侯畏之;天下无道,则庶人易之。非独今日,自古亦然。昔者,范蠡行游,与齐屠地居,奄忽龙变,仁义沈浮,汤汤慨慨,天地同忧。故君子居之,安得自若!诗曰:“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田子方之魏。魏太子从车百乘而迎之郊,太子再拜谒田子方,田子方不下车。太子不说曰:“敢问何如则可以骄人矣?”田子方曰:“吾闻以天下骄人而亡者、有矣。〔以一国骄人而亡者,有矣。〕由此观之,则贫贱可以骄人矣。夫志不得,则授履而适秦楚耳,安往而不得贫贱乎?”于是太子再拜而后退,田子方遂不下车。 戴晋生弊衣冠而往见梁王。梁王曰:“前日寡人以上大夫之禄要先生,先生不留;今过寡人邪!”戴晋生欣然而笑,仰而永叹曰:“嗟乎!由此观之,君曾不足与游也。君不见大泽中雉乎?五步一噣,终日乃饱;羽毛悦泽,光照于日月;奋翼争鸣,声响于陵泽者何?彼乐其志也。援置之囷仓中,常噣粱粟,不旦时而饱;然犹羽毛憔悴,志气益下,低头不鸣,夫食岂不善哉?彼不得其志故也。今臣不远千里而从君游者,岂食不足?窃慕君之道耳,臣始以君为好士,天下无双,乃今见君不好士明矣!”辞而去,终不复往。 楚庄王使使赉金百斤,聘北郭先生。先生曰:“臣有箕帚之使,愿入计之。”即谓夫人曰:“楚欲以我为相,今日相,即结驷列骑,食方丈于前,如何?”妇人曰:“夫子以织屦为食,食粥毚履,无怵惕之忧者、何哉?与物无治也。今如结驷列骑,所安不过容膝;食方丈于前,所甘不过一肉。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殉楚国之忧,其可乎?”于是遂不应聘,与妇去之。诗曰:“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传曰:昔戎将由余使秦。秦缪公问以得失之要,对曰:“古有国者,未尝不以恭俭也,失国者、未尝不以骄奢也。”由余因论五帝三王之所以衰,及至布衣之所以亡,缪公然之。于是告内史王缪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由余、圣人也,将奈之何?”王缪曰:“夫戎王居僻陋之地,未尝见中国之声色也,君其遗之女乐,以*其志,乱其政,其臣下必疏,因为由余请缓期,使其君臣有间,然后可图。”缪公曰:“善。”乃使王缪以女乐二列遗戎王,为由余请期,戎王大悦,许之。于是张酒听乐,日夜不休,终岁*纵,卒马多死。由余归,数谏不听,去,之秦,秦公子迎,拜之上卿。遂幷国十二,辟地千里。 子夏过曾子。曾子曰:“入食。”子夏曰:“不为公费乎?”曾子曰:“君子有三费,饮食不在其中;君子有三乐,钟磬琴瑟不在其中。”子夏曰:“敢问三乐?”曾子曰:“有亲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遗,此一乐也。有亲可谏,有君可去,有子可怒,此二乐也。有君可喻,有友可助,此三乐也。”子夏问:“敢问三费?”曾子曰:“少而学,长而忘,此一费也。事君有功,而轻负之,此二费也,久交友而中绝之,此三费也。”子夏曰:“善哉!谨身事一言,愈于终身之诵;而事一士,愈于治万民之功;夫人不可以不知也。吾尝蓾焉,吾田?岁不收,土莫不然,何况于人乎!与人以实,虽疏必密;与人以虚,虽戚必疏。夫实之与实,如胶如漆;虚之与虚,如薄冰之见昼日。君子可不留意哉!”诗曰:“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晏子之妻使人布衣纻表。田无宇讥之曰:“出于室,何为者也?”晏子曰:“家臣也。”田无宇曰:“位为中卿,食田七十万,何用是人为畜之?”晏子曰:“弃老取少,谓之瞽;贵而忘贱,谓之乱;见色而说,谓之逆。吾岂以逆乱瞽之道哉!” 夫凤凰之初起也,翾翾十步,〔藩篱〕之雀喔咿而笑之,及其升于高,一诎一信,展而云间,藩木之雀超然自知不及远矣。士褐衣缊着,未尝完也,粝藿之食,未尝饱也,世俗之士即以为羞耳;及其出则安百议,用则延民命,世俗之士超然自知不及远矣。诗曰:“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齐王厚送女,欲妻屠牛吐,屠牛吐辞以疾。其友曰:“子终死腥臭之肆而已乎!何为辞之?”吐应之曰:“其女丑。”其友曰:“子何以知之?”吐曰:“以吾屠知之。”其友曰:“何谓也?”吐曰:“吾肉善,〔如量〕而去苦少耳;吾肉不善,虽以吾附益之,尚犹贾不售。今厚送子,子丑故耳。”其友后见之,果丑。传曰:“目如擗杏,齿如编贝。” 传曰:孔子过康子,子张子夏从。孔子入座。二子相与论,终日不决。子夏辞气甚隘,颜色甚变。子张曰:“子亦闻夫子之议论邪?徐言誾誾,威仪翼翼,后言先默,得之推让,巍巍乎!荡荡乎!道有归矣。小人之论也,专意自是,言人之非,瞋目搤腕,疾言喷喷,口沸目赤,一幸得胜,疾笑嗌嗌,威仪固陋,辞气鄙俗,是以君子贱之也。”

归去来辞--陶潜(国学治要五-古文治要卷二)

很多的 啊

食子徇君 食鱼遇鲭 食为民天

食味方丈 食荼卧棘 豕食丐衣 食生不化

食少事繁 食马留肝 食饥息劳 食藿悬鹑

食古如鲠 食甘寝宁 食甘寝安 食方于前

食箪浆壶 食不终味 食不重肉 食不知味

食不暇饱 食不求甘 食不累味 食不兼味

食不兼肉 食不遑味 食不二味 食不糊口

食不充口 食不充饥 食不充肠 食必方丈

食案方丈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食言而肥 食肉寝皮 食古不化 食少事烦

食毛践土 食宿相兼 食前方丈 食而不化

食不果腹 食指大动 食辨劳薪 食日万钱

食不下咽 食玉炊桂 食不甘味 食不重味

食亲财黑 食租衣税

以食字开头的成语

原文

归去来兮[1],田园将芜(ㄨˊ无)胡不归[2]?既自以心为形役[3],奚惆怅(ㄔㄡˊ愁 ㄔㄤˋ唱)而独悲[4]!悟已往之不谏[5],知来者之可追[6];实迷途其未远[7],觉今是而昨非[8]。舟摇摇以轻颺[9],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10],恨晨光之熹(ㄒㄧ希)微[11]。乃瞻衡宇,载欣载奔[12]。僮仆懽(ㄏㄨㄢ欢)迎,稚子候门[13]。三径就荒,松菊犹存[14]。携幼入室,有酒盈樽[15]。引壶觞以自酌,眄(ㄇㄧㄢˇ免)庭柯以怡颜[16]。倚南窗以寄傲[17],审容膝之易安[18]。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19]。策扶老以流憩[20],时矫首而遐观[21]。云无心以出岫(ㄒㄧㄡˋ袖)[22],鸟倦飞而知还。景翳(ㄧˋ异)翳以将入[23],抚孤松而盘桓(ㄏㄨㄢˊ环)[24]。

注释

[1]归去来兮:意思是「回去吧」。来:助词,无义。兮:语气词。

[2]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将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芜:丛生的草;喻田地荒废。胡:同「何」,为什么。

[3]既自以心为形役:让心神为形体所役使。意思是本心不愿出仕,但为了免于饥寒违背本意做了官。心:意愿。形:形体,指身体。役:奴役。既:表示动作、行为已经完成,此处可做「曾经」解。

[4]奚惆怅而独悲:为什么悲愁失意。奚:何,为什么。惆怅:悲愁、失意的样子。

[5]悟已往之不谏:认识到过去的错误[指出仕]已经不可挽回。谏:止,挽救。

[6]知来者之可追:知道未来的事(指归隐)还来得及补救。追:补救。以上二句语出《论语.微子》:「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7]实迷途其未远:确实走入了迷途大概还不太远。迷途:指出来做官

[8]是:正确。非:错误。

[9]舟摇摇以轻颺:船在水面上轻轻地飘荡著前进。摇摇:,行船摇动的样子。颺:飞扬,形容船行驶轻快。

[10]问征夫以前路:向行人问前面的路程。征夫:远行之人。

[11]恨晨光之熹微: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恨:遗憾。熹微:天色微明。熹:放光明。

[12]乃瞻衡宇,: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乃:于是、然后。瞻:远望。衡宇:横木为门的房屋,指简陋的房屋。衡:通「横」。宇:屋檐,这里指居处。载欣载奔:一边高兴,一边奔跑。载:且,又。

[13]僮仆:尚未成年的仆人。僮:「童」的本字,古称未成年的男子。稚子:幼儿。渊明此时共有五子,长子十三岁,幼子五岁。参见《责子》诗。懽:同「欢」。

[14]三径就荒,松菊犹存:院子里的小路快要荒芜了,松菊还长在那里。三径:院中小路。汉朝蒋诩隐居之后,在院里竹下开辟三径,只于少数友人来往。(见汉代赵歧《三辅决录》卷一)后来,「三径」指归隐后所住的田园。就荒:近于荒废。

[15]盈樽:满杯。樽:盛酒器。

[16]引:拿来。觞:酒杯。自酌:自饮酒。眄庭柯以怡颜: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眄:斜视。这里是闲观的意思。庭柯:庭院中的树。柯:树枝。怡颜:面带笑容。怡:喜悦的样子。

[17]寄傲:寄托傲然自得的心情。傲:指傲世。

[18]审容膝之易安:觉得住在简陋的小屋里也非常舒服。审:觉察,明白,深知。容膝:只能容下双膝的小屋,极言其狭小。《文选》李善注引《韩诗外传》曰:「北郭先生妻曰:『今结驷列骑,所安不过容膝;食方丈于前,所甘不过一肉。』」易安:容易得到安适。

[19]园日涉以成趣:天天到园里行走,自成一种乐趣。涉:涉足,走到。常关:经常是关闭著的。意谓不常与人往来。

[20]策扶老以流憩:拄著拐杖出去走走,随时随地休息。策:拄著。扶老:手杖。憩:休息。流憩:游息,就是没有固定的地方,到处走走歇歇。

[21]时矫首而遐观:时时抬起头向远处望望。矫首:抬头。矫:举,抬起。遐观:远望。

[22]云无心以出岫:云气自然而然地从山里冒出。无心:无意地。岫:山洞、峰峦,这里泛指山峰。

[23]景翳翳以将入:阳光黯淡,太阳快落下去了。景:日光。翳翳:光线暗弱。

[24]抚孤松而盘桓:手扶孤松徘徊。盘桓:徘徊,逗留,留恋不去。

原文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25]。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26]?悦亲戚之情话[27],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28],将有事于西畴[29]。或命巾车[30],或棹(ㄓㄠˋ照)孤舟[31]。既窈窕以寻壑[32],亦崎岖而经丘[33]。木欣欣以向荣[34],泉涓涓而始流[35]。羡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36]。已矣乎[37],寓形宇内复几时!曷(ㄏㄜˊ何)不委心任去留[38]?胡为遑遑欲何之[39]?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40]。怀良辰以孤往[41],或植杖而耘耔(ㄩㄣˊ云 ㄗˇ子)[42]。登东皋(ㄍㄠ高)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43]。聊乘化以归尽[44],乐夫天命复奚疑[45]!

注释

[25]请息交以绝游:不再同官场有任何瓜葛。息交、绝游:断绝与世俗的交往。

[26]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世事与我所想的相违背,还能努力探求什么呢?相遗:相互背逆,互不相容。复:再,还。驾言:驾车外出,指交游。《诗经.邶风.泉水》:「驾言出游。」言:语助词,无意义。焉求:何求。

[27]情话:知心话。

[28]春及:春天到了。

[29]将有事于西畴:西边田野里要开始耕种了。有事:指耕种之事。事:这里指农事。畴:田地。

[30]或命巾车:有时叫上一辆有帷的小车。巾车:有帷的小车。或:有时。

[31]或棹孤舟:有时划一艘小船。棹:本义船桨。这里做动词,意为划桨。

[32]既窈窕以寻壑:经过幽深曲折的山谷。窈窕:幽深曲折的样子。壑:山沟。

[33]亦崎岖而经丘:走过高低不平的山路。崎岖:高低不平的样子。

[34]木欣欣以向荣:草木茂盛。欣欣、向荣:都是草木滋长茂盛的意思。

[35]涓涓:水细流不绝的样子。《荀子.法行》:「涓涓源水,不壅不塞。」

[36]羡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羡慕自然界万物一到春天便及时生长茂盛,感叹自己的一生行将结束。羡:欢喜,羡慕。行休:行将结束。

[37]已矣乎:算了吧!助词「矣」与「乎」连用,加强感叹语气。

[38]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活在世上能有多久,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愿,管它什么生与死呢!寓形:寄身,托身。宇内:天地之间。曷:何。委心:随顺心意。去留:行止。

[39]胡为遑遑欲何之:为什么心神不定,想到哪里去呢?胡为:为何。遑遑:心神不安的样子。之:到,往。

[40]帝乡不可期:仙境到不了。帝乡:仙乡,神仙居住的地方。期:希望,企及。《庄子.天地》:「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

[41]怀良辰以孤往:爱惜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怀:留恋、爱惜。良辰:美好的时节,指上文所说万物得时的春天。孤往:独自外出。

[42]或植杖而耘耔:有时扶著拐杖除草培苗。植:立,扶著。耘耔:翻土除草。亦泛指耕种。耘:除草。耔:培土。《诗经.小雅.甫田》:「今适南亩,或耘或耔。」

[43]登东皋以舒啸:登上东面的高地放声长啸,皋:高地。舒啸:尽情地放声长啸。啸:撮口发出的长而清越的一种声音。舒:放。赋诗:作诗。

[44]聊乘化以归尽:姑且顺其自然走完生命的路程。聊:姑且。乘化:随顺大自然的运转变化。归尽:到死。尽:指死亡。

[45]乐夫天命复奚疑:乐安天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周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复:还有。奚:何。疑:疑虑。

注「归去来兮」就是归去,「来」、「兮」都是语助词,无义。辞,在汉代往往与赋并称为「辞赋」,源于「楚辞」,是一种抒情赋,同样讲究文***与韵节。

辞序有署明作于「乙已岁十一月」,即晋安帝义熙元年(405),是陶渊明四十一岁辞彭泽令归田之初所作。陶渊明自二十九岁初仕到这一年归隐,十三年的仕途坎坷,使他不仅饱尝了仕途的痛苦,也看透了官场的腐朽,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归隐的道路,并从此不再出仕。这篇辞无异于终生归隐不仕的宣言。

作者

陶渊明(约365年—427年),字元亮,号五柳先生,谥号靖节先生,入刘宋后改名潜。东晋末期南朝宋初期诗人、文学家、辞赋家、散文家。东晋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人。曾做过几年小官,后辞官回家,从此隐居,田园生活是陶渊明诗的主要题材,相关作品有《饮酒》《归园田居》《桃花源记》《五柳先生传》《归去来兮辞》《桃花源诗》等。《陶渊明作品》《陶渊明诗全集_大家艺文天地》

译文

回家去吧!田园都快荒芜了,为何还不回去?既然要让自己的心灵受形体所奴役、为生活奔波操劳,为什么还要内心惆怅而独自伤悲呢?觉悟到之前的错误再也无可挽回,但也知道未来还来得及改正;误入迷途总算还不太远,察觉到现在所做的才是对的,而从前是错的。乘著小船,轻快摇荡著,清风阵阵吹来,吹拂著我的衣裳。向行人问起前面的路还有多远,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天色还这么昏暗。终于看到了自己简陋的家门,马上欣喜若狂,兴奋得向前奔走。僮仆们高兴地迎接我,孩子们在门口等候著。庭前的小路已成荒芜,但松树、菊花依然还在。带著孩子们进入屋内,家人已为我摆好了酒器,倒满了酒。拿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酌地喝了起来,自在地欣赏庭院里的树木,不禁露出了和悦的容色。倚靠在南面的窗户,寄托旷放傲岸的情怀,房子虽仅可容膝却舒适安乐。每天都喜欢到园子里游赏,欣赏园中的景色是生活的一大乐趣,房舍虽然设有大门却经常关闭著。有时拄著拐杖随处憩息,有时候抬头眺望远方景色。云悠闲自如地随风飘出山谷,鸟儿飞倦了也知道要归巢。日光渐渐暗淡,太阳即将下山,我抚摸著孤立的松树,徘徊流连不愿离去。

回家去吧!就让我和世俗断绝一切的交往,既然世俗与我的情志互相违背,还驾车出去交游作什么呢!和亲戚们说说真情的话就能让我感到高兴,弹弹琴、读读书就可以让我消解忧愁。农人告诉我春天到了,该是到西边的田地去耕种的时候了。有时驾著有帷幔幕盖的车,有时划著孤单的小船,有时循著幽深的溪谷,有时候经过崎岖的山路,到处寻幽探胜。花草树木都欣欣向荣、生意蓬勃,泉水也开始涓涓流动了。真羡慕万物的生长都能各得其时,也感叹自己年华老去,人生就快到达终点了。算了吧!我这寄托在天地之间的生命还能活多久呢?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愿,管它什么生与死呢?为什么还心神不定,想到哪里去呢?荣华富贵并不是我心所愿,神仙世界也是达不到的。何不趁著美好时光独自随处闲游,有时拄著拐杖到田里去除草培苗;有时登上东边的高地放怀长啸,有时在清澈的水边作诗。聊且顺应著自然变易了此一生,乐天知命地听任上天的安排,还有什么好犹疑的呢?

成语食开头的成语大全

食少事繁、食租衣税、食生不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食肉寝皮、

食而不化、食不终味、食为民天、食不念饱、食指大动、食言而肥、

食少事烦、食鱼遇鲭、食古不化、食宿相兼、食不充饥、食藿悬鹑、

食马留肝、食案方丈、食不暇饱、食不下咽、食子徇君、食不充肠、

食味方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必方丈、食不果腹、食不餬口、

食亲财黑、食不充口、食毛践土、食前方丈、食日万钱、食不重味、

食古如鲠、食骨在喉、食甘寝宁、食玉炊桂、食不兼肉、食不遑味、

食方于前、食不甘味、食不知味、食指众多、食肉之禄、食不二味、

食箪浆壶、食不求甘、食不兼味、食无求饱、食甘寝安、食不求饱、

食饥息劳、食辨劳薪

食子徇君 食鱼遇鲭 食为民天

食味方丈 食荼卧棘 豕食丐衣 食生不化

食少事繁 食马留肝 食饥息劳 食藿悬鹑

食古如鲠 食甘寝宁 食甘寝安 食方于前

食箪浆壶 食不终味 食不重肉 食不知味

食不暇饱 食不求甘 食不累味 食不兼味

食不兼肉 食不遑味 食不二味 食不糊口

食不充口 食不充饥 食不充肠 食必方丈

食案方丈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食言而肥 食肉寝皮 食古不化 食少事烦

食毛践土 食宿相兼 食前方丈 食而不化

食不果腹 食指大动 食辨劳薪 食日万钱

食不下咽 食玉炊桂 食不甘味 食不重味

食亲财黑 食租衣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