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蒸,卒亡秦族-风起云蒸是什么意思

tamoadmin 成语解读 2024-09-08 0
  1. 《陈涉世家》一词多义整理是什么?
  2. 《史记·陈涉世家》简单介绍陈涉。谁写些出来?
  3. 太史公自序的原文
  4. 陈涉世家节奏划分是什么?
  5. 苟富贵勿相忘谁说的?

司马迁与《史记》

司马迁(约前145一前90年),西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县南)人。其父司马谈是汉朝太史令(掌管起草文书、编写史料,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的官职)。

司马迁10岁开始诵读“古文”典籍,20岁那年开始漫游生活,游踪遍及南北,到处考察风俗,集传说。归来后,初任郎中,曾出使西南各地。此外,还多次侍从武帝巡狩,封禅,游历了更多的地方。这些实践活动,丰富了司马迁的历史知识和生活经验,扩大了司马迁的胸襟和眼界,更重要的是使他接触到广大人民的经济生活,体会到人民的思想感情和愿望,这对他后来著作《史记》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风起云蒸,卒亡秦族-风起云蒸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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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元年(前 110年),司马谈生命垂危,临终前把自己著述历史的理想和愿望留给司马迁。三年后,司马迁继任为太史令,开始在“匮石室”(即国家藏书处)阅读、整理历史资料。这样,经过了四五年的准备,在太初元年(前104年)正式写作《史记》,实践他父亲论载天下之文的遗志。这年司马迁42岁。

正当司马迁专心著述的时候,巨大的灾难降临在他的头上。天汉二年(前99年),李陵抗击匈奴,兵败投降,朝廷震惊。司马迁认为李陵投降出于一时无奈,必将寻找机会报答汉朝。正好武帝问他对此事的看法,他就把他的想法向武帝说了。武帝因而大怒,以为这是替李陵游说,并借以打击李广利。司马迁被下狱,并在天汉三年下“蚕室”,受宫刑。这是对他极大的摧残和侮辱。他想到了死,但又想到著述还没有写完,于是本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信念,从“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等先圣先贤那里受到启发,决心“隐忍苟活”以完成自己著作的宏愿。大约经过十年的辛勤写作,他终于在忍辱发愤的境遇中完成了《史记》这部历史宏著。

除《史记》外,司马迁还著有赋八篇,今仅存《悲士不遇赋》一篇和有名的《报任安书》。《报任安书》表白了他为了完成自己的著述而决心忍辱含垢的痛苦心情,是研究司马迁生平思想的重要资料,也是一篇饱含情感的杰出散文。

《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包括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共130篇,526500字。“本纪”叙述帝王的政迹;“表”是各历史时期的大事记,是全书叙事的联络和补充;“书”是个别的始末文献;“世家”叙述贵族王侯的历史;“列传”主要是各种不同类型、不同阶层人物的传记。它的记事上自黄帝,下至汉武帝太初年间,全面叙述了我国上古至汉初三千年来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历史发展。

《史记》以帝王将相为中心,并没有摆脱英雄史观。但司马迁尊重历史事实,富于求实精神,有些方面突破了封建正统思想,如“肯定陈胜、吴广反秦起义的正义性;对刘邦,固然没有抹杀他统一楚汉纷争、建立国家的伟大作用,但也没有放过对他虚伪、狡诈、无赖品质的揭露;在《酷吏列传》中还揭露了统治者屠民的罪行。《史记》对爱国英雄的描写则是极尽赞颂的口吻,如蔺相如、魏公子无忌(信陵君)、李广等,都写得栩栩如生。

《史记》中人物形象丰富饱满,生动鲜明,运用了多种方法表现人物的思想性格和特征,抓主要,具体细致地描写人物的活动,使人物性格突出。如《廉颇蔺相如列传》,重点写了完壁归赵、渑池相会、负荆请罪三件事,突出了蔺相如以国家利益为先,机智勇敢的英雄性格。为了表现人物,司马迁还通过许多紧张斗争的场面表现人物性格。如《项羽本纪》鸿门宴一节,在紧张的场面中刻画了刘邦的怯懦和机智,项羽的坦率少智谋等。故事化的写法使《史记》中的人物各具特征,呼之欲出,成为历史与文学相结合的典范著作。

《史记》在我国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在写作方法、文章风格等方面,后世作家都从中得到有益的启发。《史记》的人物传记在形成我国典型的传统风格中起到了重大作用,许多戏剧也取材于《史记》。鲁迅先生曾高度赞扬《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陈涉世家》一词多义整理是什么?

王侯是一个地区的实际统治者,世代保有其国,对全国政局有一定的影响,故其传记称“世家”。

但这仅仅是一个大略的划分,对于某些历史人物,作者有他的特殊考虑。例如项羽,他并未统一天下称帝,但作者高度评价了他在反秦斗争中的领导作用,说:“三年,遂将五诸侯灭秦,分裂天下而封王侯,政由羽出,号为‘霸王’,位虽不终,近指《史记》中诸侯的传记,按着诸侯的世代编排。古以来未尝有也。”所以将他列入本纪,可算一个特例。陈涉则是又一个特例,他出身低微,是所谓“瓮牖绳枢之子,隶之人”,起义后虽自立为王,但为时仅六个月。之所以列入世家,是因为在秦王朝的严密统治下首先发难,的确是非常之功。司马迁在这篇传记的最后写道:“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卒亡秦,由涉首事也。”尤其意味深长的是,他在传后全文引用了贾谊的《过秦论》来代替自己下赞文。这种不寻常的做法,更足以说明司马迁所看重的是功业,而不以成败论英雄。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规模的农民大起义。秦始皇统治时期,大规模地兴建宫殿和陵墓,以及筑长城、修驰道,对匈奴和南越的用兵,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极大地加重了人民的徭役和赋税负担。同时,还制订严刑酷法,使人民动辄触犯刑律。秦二世继位后,赋敛益重,戍徭无已,用法也更为苛深,致使天下困疲不堪,人民陷于深重的苦难之中。秦二世元年(前209)七月,一队被征发到渔阳(今北京密云)戍守的贫苦农民,行进到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县),遇到连日大雨,道路不通,无法按期到达目的地。按照秦法规定,误期当斩。在这种情况下,戍卒中的两个屯长陈胜和吴广密议,现在逃亡是死,起来造反也大不过是死,何不拼死干出一番事业来呢?于是,他们利用“鱼腹丹书”、“篝火狐鸣”等计策发动戍卒起义,杀死监押的军官,提出“大楚兴,陈胜王”(《史记·陈涉世家》)的口号。陈胜自立为将军,以吴广为都尉,用秦始皇长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义号召群众起义。起义军迅速攻占蕲县(今安徽宿县南),接着向西挺进,又攻占了秦朝重镇陈(今河南淮阳)。此时,起义军已拥有兵车六七百辆,骑兵千余,步兵数万人。起义军在陈建立了“张楚”,陈胜被推举为王。张楚的建立,促进了全国范围内反秦斗争的***,各地农民纷纷杀长吏,响应陈胜。陈胜以陈为中心,分兵数路,四出进军,以扩大革命的影响。吴广率主力西进,准备直捣咸阳,在战略重镇荥阳受阻,与秦军相持不下。陈胜又派周文率军直驱关中,到达函谷关(今河南灵宝东北)时,起义军已拥有战车千辆,士卒数十万人。周文军所向无阻,迅速攻占了戏(今陕西临潼东),逼近秦都咸阳。秦二世大为惊慌,急忙赦免在骊山修墓的几十万刑徒,仓促组成一支军队,由少府章邯率领,向农民军反扑。周文军因孤军深入,又缺乏训练和战斗经验,经过几次苦战,接连受挫,被迫撤出函谷关。最后渑池之战,再次失利,周文***。秦将章邯乘胜东下,进迫正在围攻荥阳的吴广所部农民军。吴广因久攻不下荥阳被部将田臧所杀。接着,田臧率军西向迎战章邯,敖仓之战,田臧兵败被杀。章邯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包围后,倾全力向起义中心猛扑。陈胜亲自率军迎战,不幸失利。秦二世二年十二月,陈胜败退至下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被叛徒庄贾。陈胜吴广领导的起义坚持了6个月,终告失败。但它沉重地打击了秦王朝的腐朽统治,为推翻秦朝奠定了基础。其后,各地农民起义军继续坚持反秦斗争,终于推翻了秦朝。陈胜吴广起义所表现的革命首创精神和英雄气概,鼓舞了后世千千万万农民反抗封建统治的斗争。

《史记·陈涉世家》简单介绍陈涉。谁写些出来?

具体如下:

一、以

以数谏故(因为)

固以怪之矣(通“已”,已经)

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把)

祭以尉首(用)

蕲以东(表时间方位的界限)

杀之以应陈涉(来)

二、与

与战谯门中(和)

尝与人佣耕(和……一起)

与皆来会计事(全,都)

三、行

陈胜吴广皆次当行(行列,队伍)

乃行卜(进行)

行收兵(行军)

四、故

广故数言欲亡(故意)

扶苏以数谏故(缘故)

五、而

夺而杀尉(表承接)

而戍死者固十六七(表转折,但)

佣者笑而应曰(表修饰)

六、上

辍耕之垄上(方位名词,上面)

上使外将兵(名词,圣上)

七、道

道不通(道路)

伐无道(仁道,道义)

八、令

乃令符离人葛婴将兵(命令)

陈守令皆不在(县令)

九、应

佣者笑而应曰(回答

宜多应者(响应)

十、指

卜者知其指意 (通“旨”,意图)

皆指目陈胜(指指点点)

十一、欲

广故数言欲亡(想,想要)

从民欲也(欲望,愿望)

创作背景:

《陈涉世家》是司马迁为中国古代社会里第一次农民大起义领袖陈胜、吴广写的传记。

司马迁《史记·太史公自序》云:“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意思是说:桀、纣丧失王道而汤、武兴起,周失其王道而《春秋》一书问世。

秦失其为政之道,陈涉发起反秦义举,诸侯相继造反,风起云涌,终于灭掉秦朝。天下亡秦之端,始于陈涉发难。于是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太史公自序的原文

陈胜(?~前208)字涉,阳城( 今河南商水西南 )人,早年为人佣耕。

陈胜、吴广起义

中国秦末农民起义。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性的农民战争。陈胜(?~前208)字涉,阳城( 今河南商水西南 )人,早年为人佣耕。吴广(?~前208 )字叔,阳夏( 今河南太康)人。秦二世元年( 前209 )七月,朝廷征发闾左屯戍渔阳 ,陈胜 、吴广为屯长 。他们行至大泽乡( 今安徽宿县东南),为大雨所阻,不能按期到达。按照秦法,过期要杀头。陈胜、吴广便发动戍卒起义,提出“大楚兴,陈胜王”的口号。陈胜自立为将军,以吴广为都尉,用已被赐死的秦始皇长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义号召群众反秦。

起义军迅速攻下蕲县(今安徽宿州南)。当义军进据陈县(今河南淮阳)时,已拥有步兵数万。陈胜自立为王,国号张楚,任命吴广为王,率军西击荥阳,命武臣、张耳 、陈馀北攻赵地,邓宗南征九江,周市夺取魏地。

张楚的建立,促进了全国范围内反秦斗争的高涨 ,各地百姓久苦于秦政,纷纷杀秦长吏,响应陈胜。六国贵族的残余势力,也纷纷起兵反秦。各地反秦力量的著名首领有刘邦、项梁、项羽、英布等人。

吴广率领起义军围攻荥阳不下,陈胜另派周文为将军西击秦。周文的队伍在进军咸阳途中,不断扩大,到达函谷关时,已有兵车千辆,战士几十万,起义军进抵距咸阳百来里的戏(今陕西临潼东北),秦二世令少府章邯把修建骊山墓的数十万刑徒和奴隶编成军队迎战。起义军接连受挫,周文***。

随着反秦斗争的开展,起义军内部的弱点和矛盾也逐步暴露。陈胜滋长了骄傲情绪,听信谗言,诛杀故人,与起义群众的关系日益疏远。派往各地的将领也不听陈胜节制,甚至为争权夺利而互相残杀。如围攻荥阳的起义军将领田臧与吴广意见不合,竟借陈胜之命杀死吴广,结果导致这支起义军的全军覆灭。

章邯解除了起义军对荥阳的包围后,倾全力向陈县猛扑。陈胜应战失利。秦二世二年十二月,陈胜退至下城父(今安徽蒙城西北),被叛徒庄贾。陈胜部将吕臣率领苍头军,随即两度收复陈县,并处死庄贾。

陈胜、吴广相继牺牲,使农民起义遭受暂时的挫折,但各地起义军仍继续进行斗争。以项羽、刘邦等人为首领的起义军,经多次重大战役 ,消灭了秦军的主力 。公元前206年十月,刘邦的军队进抵灞上,秦王子婴奉皇帝符玺投降,秦王朝灭亡

陈涉世家节奏划分是什么?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

自司马氏去周适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其后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于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错孙靳,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坑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葬于华池。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昂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昂于殷。汉之伐楚,昂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巿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喜生谈,谈为太史公。

太史公学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杨何,习道论于黄子。太史公仕于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之不达其意而师悖,乃论六家之要指曰:

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于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

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彊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

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

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适使反,见父于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

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于明堂,诸神受纪。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10):“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11):‘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12),诸侯害之,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13),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14),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15),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16)。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17),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18)。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31),幽于缧绁(32)。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33);孔子厄陈、蔡,作《春秋》(34);屈原放逐,著《离骚》(35);左丘失明,厥有《国语》(36);孙子膑脚,而论兵法(37);不韦迁蜀,世传《吕览》(38);韩非囚秦,《说难》、《孤愤》(39);《诗》三百篇(40),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41),至于麟止(42),自黄帝始(43)。

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唐尧逊位,虞舜不台;厥美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

维禹之功,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夏桀*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说,乃称高宗;帝辛湛湎,诸侯不享。作殷本纪第三。

维弃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实抚天下;幽厉昏乱,既丧酆镐;陵迟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

维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义,悼豪之旅;以人为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作秦本纪第五。

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干革,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秦失其道,豪桀并扰;项梁业之,子羽接之;杀庆救赵,诸侯立之;诛婴背怀,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

子羽暴虐,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纪第八。

惠之早霣,诸吕不台;崇彊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大臣洞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诸侯骄恣,吴首为乱,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维三代尚矣,年纪不可考,盖取之谱牒旧闻,本于兹,于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

幽厉之后,周室衰微,诸侯专政,春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春秋之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秦既暴虐,楚人发难,项氏遂乱,汉乃扶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

汉兴已来,至于太初百年,诸侯废立分削,谱纪不明,有司靡踵,彊弱之原云以也。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

维高祖元功,辅臣股肱,剖符而爵,泽流苗裔,忘其昭穆,或杀身陨国。作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惠景之间,维申功臣宗属爵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

北讨彊胡,南诛劲越,征伐夷蛮,武功爰列。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

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子弟众多,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势销弱,德归京师。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

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

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性情,通王道,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

乐者,所以移风易俗也。自雅颂声兴,则已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所从来久矣。人情之所感,远俗则怀。比乐书以述来古,作乐书第二。

非兵不彊,非德不昌,黄帝、汤、武以兴,桀、纣、二世以崩,可不慎欤?司马法所从来尚矣,太公、孙、吴、王子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作律书第三。

律居阴而治阳,历居阳而治阴,律历更相治,间不容翲忽。五家之文怫异,维太初之元论。作历书第四。

星气之书,多杂禨祥,不经;推其文,考其应,不殊。比集论其行事,验于轨度以次,作天官书第五。

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

维禹浚川,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作河渠书第七。

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殖,争于机利,去本趋末。作平准书以观事变,第八。

太伯避历,江蛮是适;文武攸兴,古公王迹。阖庐弑僚,宾服荆楚;夫差克齐,子胥鸱夷;信嚭亲越,吴国既灭。嘉伯之让,作吴世家第一。

申、吕肖矣,尚父侧微,卒归西伯,文武是师;功冠群公,缪权于幽;番番黄发,爰飨营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诸侯,霸功显彰。田阚争宠,姜姓解亡。嘉父之谋,作齐太公世家第二。

依之违之,周公绥之;愤发文德,天下和之;辅翼成王,诸侯宗周。隐桓之际,是独何哉?三桓争彊,鲁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于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之禅,乃成祸乱。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

管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大任十子,周以宗彊。嘉仲悔过,作管蔡世家第五。

王后不绝,舜禹是说;维德休明,苗裔蒙烈。百世享祀,爰周陈杞,楚实灭之。齐田既起,舜何人哉?作陈杞世家第六。

收殷馀民,叔封始邑,申以商乱,酒材是告,及朔之生,卫顷不宁;南子恶蒯聩,子父易名。周德卑微,战国既彊,卫以小弱,角独后亡。嘉彼康诰,作卫世家第七。

嗟箕子乎!嗟箕子乎!正言不用,乃反为奴。武庚既死,周封微子。襄公伤于泓,君子孰称。景公谦德,荧惑退行。剔成暴虐,宋乃灭亡。嘉微子问太师,作宋世家第八。

武王既崩,叔虞邑唐。君子讥名,卒灭武公。骊姬之爱,乱者五世;重耳不得意,乃能成霸。六卿专权,晋国以秏。嘉文公锡珪鬯,作晋世家第九。

重黎业之,吴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周用熊绎,熊渠是续。庄王之贤,乃复国陈;既赦郑伯,班师华元。怀王客死,兰咎屈原;好谀信谗,楚并于秦。嘉庄王之义,作楚世家第十。

少康之子,实宾南海,文身断发,鼋鳝与处,既守封禺,奉禹之祀。勾践困彼,乃用种、蠡。嘉句践夷蛮能脩其德,灭彊吴以尊周室,作越王勾践世家第十一。

桓公之东,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议。祭仲要盟,郑久不昌。子产之仁,绍世称贤。三晋侵伐,郑纳于韩。嘉厉公纳惠王,作郑世家第十二。

维骥騄耳,乃章造父。赵夙事献,衰续厥绪。佐文尊王,卒为晋辅。襄子困辱,乃禽智伯。主父生缚,饿死探爵。王迁辟*,良将是斥。嘉鞅讨周乱,作赵世家第十三。

毕万爵魏,卜人知之。及绛戮干,戎翟和之。文侯慕义,子夏师之。惠王自矜,齐秦攻之。既疑信陵,诸侯罢之。卒亡大梁,王厮之。嘉武佐晋文申霸道,作魏世家第十四。

韩厥阴德,赵武攸兴。绍绝立废,晋人宗之。昭侯显列,申子庸之。疑非不信,秦人袭之。嘉厥辅晋匡周天子之赋,作韩世家第十五。

完子避难,适齐为援,阴施五世,齐人歌之。成子得政,田和为侯。王建动心,乃迁于共。嘉威、宣能拨浊世而独宗周,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

周室既衰,诸侯恣行。仲尼悼礼废乐崩,追脩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艺之统纪于后世。作孔子世家第十七。

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成皋之台,薄氏始基。诎意适代,厥崇诸窦。栗姬偩贵,王氏乃遂。陈后太骄,卒尊子夫。嘉夫德若斯,作外戚世家十九。

汉既谲谋,禽信于陈;越荆剽轻,乃封弟交为楚王,爰都彭城,以彊淮泗,为汉宗籓。戊溺于邪,礼复绍之。嘉游辅祖,作楚元王世家二十。

维祖师旅,刘贾是与;为布所袭,丧其荆、吴。营陵激吕,乃王琅邪;怵午信齐,往而不归,遂西入关,遭立孝文,获复王燕。天下未集,贾、泽以族,为汉籓辅。作荆燕世家第二十一。

天下已平,亲属既寡;悼惠先壮,实镇东土。哀王擅兴,发怒诸吕,驷钧暴戾,京师弗许。厉之内*,祸成主父。嘉肥股肱,作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

楚人围我荥阳,相守三年;萧何填抚山西,推计踵兵,给粮食不绝,使百姓爱汉,不乐为楚。作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

与信定魏,破赵拔齐,遂弱楚人。续何相国,不变不革,黎庶攸宁。嘉参不伐功矜能,作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

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于易,为大于细。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

六奇既用,诸侯宾从于汉;吕氏之事,平为本谋,终安宗庙,定社稷。作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

诸吕为从,谋弱京师,而勃反经合于权;吴楚之兵,亚夫驻于昌邑,以戹齐赵,而出委以梁。作绛侯世家第二十七。

七国叛逆,蕃屏京师,唯梁为扞;偩爱矜功,几获于祸。嘉其能距吴楚,作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

五宗既王,亲属洽和,诸侯大小为籓,爰得其宜,僭拟之事稍衰贬矣。作五宗世家第二十九。

三子之王,文辞可观。作三王世家第三十。

末世争利,维彼奔义;让国饿死,天下称之。作伯夷列传第一。

晏子俭矣,夷吾则奢;齐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列传第二。

李耳无为自化,清净自正;韩非揣事情,循势理。作老子韩非列传第三。

自古王者而有司马法,穰苴能申明之。作司马穰苴列传第四。

非信廉仁勇不能传兵论剑,与道同符,内可以治身,外可以应变,君子比德焉。作孙子吴起列传第五。

维建遇谗,爰及子奢,尚既匡父,伍员奔吴。作伍子胥列传第六。

孔氏述文,***兴业,咸为师傅,崇仁厉义。作仲尼***列传第七。

鞅去卫适秦,能明其术,彊霸孝公,后世遵其法。作商君列传第八。

天下患衡秦毋餍,而苏子能存诸侯,约从以抑贪彊。作苏秦列传第九。

六国既从亲,而张仪能明其说,复散解诸侯。作张仪列传第十。

秦所以东攘雄诸侯,樗里、甘茂之策。作樗里甘茂列传第十一。

苞河山,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者,魏冉之功。作穰侯列传第十二。

南拔鄢郢,北摧长平,遂围邯郸,武安为率;破荆灭赵,王翦之计。作白起王翦列传第十三。

猎儒墨之遗文,明礼义之统纪,绝惠王利端,列往世兴衰。作孟子荀卿列传第十四。

好客喜士,士归于薛,为齐扞楚魏。作孟尝君列传第十五。

争冯亭以权,如楚以救邯郸之围,使其君复称于诸侯。作平原君虞卿列传第十六。

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作魏公子列传第十七。

以身徇君,遂脱彊秦,使驰说之士南乡走楚者,黄歇之义。作春申君列传第十八

能忍询于魏齐,而信威于彊秦,推贤让位,二子有之。作范睢蔡泽列传第十九。

率行其谋,连五国兵,为弱燕报彊齐之雠,雪其先君之耻。作乐毅列传第二十。

能信意彊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诸侯。作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

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作田单列传第二十二。

能设诡说解患于围城,轻爵禄,乐肆志。作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

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

结子楚亲,使诸侯之士斐然争入事秦。作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义不为二心。作刺客列传第二十六。

能明其画,因时推秦,遂得意于海内,斯为谋首。作李斯列传第二十七。

为秦开地益众,北靡匈奴,据河为塞,因山为固,建榆中。作蒙恬列传第二十八。

填赵塞常山以广河内,弱楚权,明汉王之信于天下。作张耳陈馀列传第二十九。

收西河、上党之兵,从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项羽。作魏豹彭越列传第三十。

以淮南叛楚归汉,汉用得大司马殷,卒破子羽于垓下。作黥布列传第三十一。

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作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

楚汉相距巩洛,而韩信为填颍川,卢绾绝籍粮饷。作韩信卢绾列传第三十三。

诸侯畔项王,唯齐连子羽城阳,汉得以间遂入彭城。作田儋列传第三十四。

攻城野战,获功归报,哙、商有力焉,非独鞭策,又与之脱难。作樊郦列传第三十五。

汉既初定,文理未明,苍为主计,整齐度量,序律历。作张丞相列传第三十六。

结言通使,约怀诸侯;诸侯咸亲,归汉为籓辅。作郦生陆贾列传第三十七。

欲详知秦楚之事,维周緤常从高祖,平定诸侯。作傅靳蒯成列传第三十八。

徙彊族,都关中,和约匈奴;明朝廷礼,次宗庙仪法。作刘敬叔孙通列传第三十九。

能摧刚作柔,卒为列臣;栾公不劫于埶而倍死。作季布栾布列传第四十。

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其身,为国家树长画。作袁盎晁错列传第四十一。

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贤人,增主之明。作张释之冯唐列传第四十二。

敦厚慈孝,讷于言,敏于行,务在鞠躬,君子长者。作万石张叔列传第四十三。

守节切直,义足以言廉,行足以厉贤,任重权不可以非理挠。作田叔列传第四十四。

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修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作扁鹊仓公列传第四十五。

维仲之省,厥濞王吴,遭汉初定,以填抚江淮之间。作吴王濞列传第四十六。

吴楚为乱,宗属唯婴贤而喜士,士乡之,率师抗山东荥阳。作魏其武安列传第四十七。

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作韩长孺列传第四十八。

勇于当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之。作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

自三代以来,匈奴常为中国患害;欲知彊弱之时,设备征讨,作匈奴列传第五十。

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作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

大臣宗室以侈靡相高,唯弘用节衣食为百吏先。作平津侯列传第五十二。

汉既平中国,而佗能集杨越以保南籓,纳贡职。作南越列传第五十三。

吴之叛逆,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列传第五十四。

燕丹散乱辽间,满收其亡民,厥聚海东,以集真籓,葆塞为外臣。作朝鲜列传第五十五。

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作西南夷列传第五十六。

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其指风谏,归于无为。作司马相如列传第五十七。

黥布叛逆,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庶民。作淮南衡山列传第五十八。

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作循吏列传第五十九。

正衣冠立于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长孺矜焉;好荐人,称长者,壮有溉。作汲郑列传第六十。

自孔子卒,京师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间,文辞粲如也。作儒林列传第六十一。

民倍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严削为能齐之。作酷吏列传第六十二。

汉既通使大夏,而西极远蛮,引领内乡,欲观中国。作大宛列传第六十三。

救人于戹,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作游侠列传第六十四。

夫事人君能说主耳目,和主颜色,而获亲近,非独色爱,能亦各有所长。作佞幸列传第六十五。

不流世俗,不争势利,上下无所凝滞,人莫之害,以道之用。作滑稽列传第六十六。

齐、楚、秦、赵为日者,各有俗所用。欲循观其大旨,作日者列传第六十七。

三王不同龟,四夷各异卜,然各以决吉凶。略闚其要,作龟策列传第六十八。

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富,智者有焉。作货殖列传第六十九。

维我汉继五帝末流,接三代统业。周道废,秦拨去古文,焚灭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版图籍散乱。于是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则文学彬彬稍进,诗书往往间出矣。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生、晁错明申、商,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太史公仍父子相续纂其职。曰:“于戏!余维先人尝掌斯事,显于唐虞,至于周,复典之,故司马氏世主天官。至于余乎,钦念哉!钦念哉!”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推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行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立功名于天下,作七十列传。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世圣人君子。第七十。

太史公曰: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百三十篇。

苟富贵勿相忘谁说的?

《陈涉世家》具体如下: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

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陈涉世家》翻译:

陈胜是,阳城人,字涉。吴广是,阳夏人,字叔。陈涉年轻时,曾同别人一起被雇佣给人耕地,停止耕作走到田埂高地上休息,因失望而叹息了许久,说:“如果有谁富贵了,不要忘记大家呀。一起耕作的同伴笑着回答说:“你一个受雇耕作的人,哪来的富贵呢?”

陈胜长叹一声说:“唉!燕雀怎么能知道鸿鹄的志向呢?”秦二世元年七月,朝廷征发贫苦人民去驻守渔阳,九百人驻扎在大泽乡。陈胜、吴广都被编入谪戍的队伍里面,担任屯长。恰巧遇到天下大雨,道路不通,估计已经误期。

误了期限。按(秦朝的)法律都应当斩首。陈胜、吴广于是商量说:“现在即使逃跑(被抓回来)也是死,发动起义也是死,同样是死,为国事而死可以吗?”陈胜说:“天下百姓受秦朝统治、逼迫已经很久了。

我听说秦二世是始皇帝的小儿子,不应立为皇帝,应立的是公子扶苏。扶苏因为屡次劝谏,皇上派(他)在外面带兵。现在有人听说他没什么罪,秦二世却杀了他。老百姓大都听说他很贤明,而不知道他死了。项燕是楚国的将领,曾多次立下战功,又爱护士兵,楚国人都很爱戴他。有人认为他死了,有人认为他逃跑了。

现在如果把我们的人称是公子扶苏项燕的队伍,作为天下首发,应当会有很多响应的人。”吴广认为他讲得对。于是二人就去占卜(来预测吉凶)。

占卜的人了解了他们的意图,说:“你们的大事都能成功,可以建立功业,然而你们把事情向鬼神卜问过吗?”陈胜、吴广很高兴,考虑卜鬼的事情,说:“这是教我们利用鬼神来威服众人罢了。”于是就用丹砂在绸子上写下:陈胜为王。”放在别人所捕的鱼的肚子里。士兵们买鱼回来烹食,发现鱼肚子里面的帛书,本来已经对这事感到奇怪了。

此文出自汉司马迁《陈涉世家》。

《陈涉世家》创作背景:

司马迁《史记·太史公自序》云:“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陈胜、吴广在密谋起义之时曾找人算卦,后来又在卜者暗示下演出了丹书和狐鸣两出。这种为推翻一个而造舆论的骗术,在中国历史的改朝换代关头屡见不鲜。

当广大群众畏天命的意识很浓厚的时候,举事者想要“威众”,以种种骗术把自己表现成受命于天的超人是最取巧、最见效的手法。然而,陈胜、吴广自己并不迷信天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才是他们的真实思想。

作者司马迁更在记叙陈胜、吴广行卜时,特意点破“卜者知其指意”,既“知其指意”,则“足下事皆成,有功”云云,至于“卜之鬼乎”,分明是在参与密谋。《陈涉世家》在行文中使此类骗术昭然若揭,《高祖本纪》中对刘邦制造的斩蛇之类的神话也持保留态度,这都体现了司马迁进步的的历史观。

苟富贵勿相忘是出自司马迁的《陈涉世家》意思是:如果谁将来富贵了,大家不要彼此忘记呀。《陈涉世家》是汉代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章,列于《史记》第四十八篇。

出自:司马迁的《陈涉世家》。

原文:“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

释义:如果谁将来富贵了,大家不要彼此忘记呀。受雇佣的同伴笑着回答说:你一个受雇耕作的人,怎么能富贵呢?

创作背景:

司马迁《史记·太史公自序》云:“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

作陈涉世家第十八。”意思是说:桀、纣丧失王道而汤、武兴起,周失其王道而《春秋》一书问世。秦失其为政之道,陈涉发起反秦义举,诸侯相继造反,风起云涌,终于灭掉秦朝。天下亡秦之端,始于陈涉发难。于是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陈涉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