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_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赵王遣使者之楚

tamoadmin 成语实例 2024-06-10 0
  1. 说苑:卷十二奉使
  2. 说苑 臣术 的翻译
  3. 说苑建本原文及翻译注释

原文:曾子衣敝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也。”

释义:曾子穿着破旧的衣裳在地里耕种。鲁国的国君派人到他那里去封赠他一座城镇。说:“请用这座城镇的收入,修饰一下你的服装。”曾子没有接受,派来的使臣便返回了,不久后又来了,可曾子仍然没有接受。

派来的人说:“先生不是有求于国君,完全是国君自己封赠给你的,为什么不肯接受呢?”曾子说:“我听说过,接受了人家赠送的东西,就怕得罪人家;给人家东西的人免不了会骄横。

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_说苑奉使原文及翻译赵王遣使者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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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鲁君赠送我***邑,没有对我表现出骄横,我能不怕他吗?”最后,还是没有接受。孔子知道了这件事,说:“曾参的话足以保全他的气节。”

出自:刘向?[汉]《曾子不受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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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寓意

无功不受禄,这是理所当然。曾子对鲁国,没有什么贡献,而鲁国国君,要给他一座城镇,仅仅是为了帮助他修饰仪表。虽然这是国君的一片好心,是他对曾子的敬重。但是,如此丰厚的馈赠,曾子不肯接受,不敢接受,也是有道理的。

他回答鲁君派来的人所说的一段话,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却是反映了出于寻常的馈赠,正直的人们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负疚的心理状态和思虑。

亲友间的相互赠送,系于情谊,不必过于拒让,因为彼此没有什么报答不报答。但是,如鲁君以***邑相赠,非同小可,有必要拿曾子的话来考虑考虑,是否应该接受。

曾子(公元前505年—公元前435年),姒姓,曾氏,名参(shēn),字子舆,鲁国南武城(今山东嘉祥县)人。春秋末年思想家,孔子晚年***之一,儒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夏禹后代。

倡导以“孝恕忠信”为核心的儒家思想,“修齐治平”的政治观,“内省慎独”的修养观,“以孝为本”的孝道观至今仍具有极其宝贵的社会意义和实用价值。曾子参与编制了《论语》、撰写《大学》、《孝经》、《曾子十篇》等作品。

周考王六年(公元前435年),去世,享年七十一岁。曾子在儒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后世尊为“宗圣”,成为配享孔庙的四配之一,仅次于“复圣”颜渊。

曾子病逝鲁国

公元前436年(鲁悼公三十一年)曾参七十岁。是年,曾参有病卧床不起,把***们叫到跟前说:你们掀开被子,看看我的脚和手,都保全得很好吧!我一生正像《诗经》上说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小心谨慎,以保其身。从今以后,我知道身体能够免于毁伤了。小子们,要记住啊!并且他自言自语地说,君子修养之道贵在三条:“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这三条我能做到吗?始终不忘修养功夫。(《论语·泰伯》)

公元前435年(鲁悼公三十二年),曾参七十一岁。一天夜里,病危中的曾子,突然想起身下铺着一领华美的席子,是鲁大夫季孙氏送给他的。他认为,自己一生没做到大夫,不应铺大夫的席子,于是就招呼儿子们把席子换下来。没等换上的席子铺好,他就去世了,终年七十一岁。

说苑:卷十二奉使

译文

齐宣王到社山打猎,社山的老百姓有十三人一起来慰问宣王。宣王说:“父老们辛苦了。”就吩咐左右的官吏赏赐父老们田地不必纳税。父老们都拜谢,但闾丘先生不拜。

宣王说:“父老们嫌赏赐太少吗?”又吩咐左右官吏再赏赐父老们不必服劳役,父老们都拜谢,闾丘先生又不拜。宣王说:“拜谢的人可以离开,不拜谢的人前来。”并且说:“寡人今天来此,很荣幸的得到父老们的慰问,所以赏赐父老们田地不必纳税。父老们都拜谢,先生你独不拜,寡人自认为赏赐太少,所以又赏赐父老们不必服劳役。父老们都拜谢,先生你又独不拜。寡人是不是有过错呢?”

闾丘先生答道:“听说大王来游猎,所以来慰劳大王,是希望大王能让我长寿,希望大王能令我富有,希望大王能令我尊贵。”

宣王说:“上天杀生有一定的时间,不是寡人所能给与的,无法使先生长寿;仓库虽然充实,是为防备灾害,无法使先生富有;朝中大官没有缺额,小官又卑贱,无法使先生尊贵。”闾丘先生答道:“这不是为人臣者所敢奢望的。盼望大王选择善良富贵家的子弟,行为有修养的人做官吏,使法律制度公平,这样臣下便可稍得长寿了;春夏秋冬四季,按时救济,不要烦扰百姓,这样我们百姓便可稍为富有了;希望大臣发出命令,命令少年的人尊敬年长的人,年长的人尊敬年老的人,这样我们便可稍得尊贵了。现在大王***地赏赐臣下田地不必纳税,这样国库将会空虚;赏赐臣下不必服劳役,但是这样,官府里就没有差使了。这本来就不是做臣下的人所敢奢望的。”

齐王说:“很好!希望能聘请先生做我的宰相。”

《说苑》原文:

齐宣王出猎于社山,社山父老十三人相与劳王,王曰:“父老苦矣!”谓左右赐父老田不租。父老皆拜,闾丘先生不拜。王日:“父老以为少耶?”谓左右复赐父老无徭役,父老皆拜,阊丘先生又不拜。王曰:“拜者去,不拜者前。” 曰:“寡人今观父老幸而劳之,故赐父老田不租。父老皆拜,先生独不拜,寡人自以为少,故赐父老无徭役,父老皆拜,先生又独不拜,寡人得无有过乎? ”闾丘先生对曰:“惟闻大王来游,所以为劳大王,望得寿于大王,望得富于大王,望得贵于大王。”王曰:“天杀生有时,非寡人所得与也,无以寿先生;仓廪虽实,以备灾害,无以富先生;大官无缺,小官卑贱,无以贵先生。”闾丘先生对曰:“此非人臣所敢望也。愿大王选良富家子,有修行者以为吏,平其法度,如此臣少可以得寿焉;春秋冬夏,振之以时,无烦扰百姓,如是臣可少得以富焉;愿大王出令,令少者敬长,长者敬老,如是臣可少得以贵焉。今大王幸赐臣田不租,然则仓廪将虚也;赐臣无徭役,然则官府无使焉。此固非人臣之所敢望也。”齐王曰:“善。愿请先生为相。”

《说苑》简介:

《说苑》,又名《新苑》,古代杂史***集。刘向编。成书于鸿嘉四年(前17)。原20卷,78。按各类记述春秋战国至汉代的遗闻轶事,每类之前列总说:事后加按语。其中以记述诸子言行为主,不少篇章中有关于治国安民、家国兴亡的哲理格言。主要体现了儒家的哲学思想、政治理想以及***观念。

说苑 臣术 的翻译

说苑:卷十二奉使

 春秋之辞有相反者四,既曰:「大夫无遂事。」不得擅生事矣。又曰:「出境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既曰:「大夫以君命出,进退在大夫」矣,又曰:「以君命出,闻丧徐行而不反」者,何也?曰:「此义者各止其科,不转移也。不得擅生事者,谓平生常经也;专之可也者,谓救危除患也;进退在大夫者,谓将帅用兵也;徐行而不反者,谓出使道闻君亲之丧也。公子子结擅生事,春秋不非,以为救庄公危也。公子遂擅生事,春秋讥之,以为僖公无危事也。故君有危而不专救,是不忠也。若无危而擅生事,是不臣也。传曰:『诗无通诂,易无通吉,春秋无通义。』此之谓也。」

 赵王遣使者之楚,方鼓瑟而遣之,诫之曰:「必如吾言。」使者曰:「王之鼓瑟,未尝悲若此也!」王曰:「宫商固方调矣!」使者曰:「调则何不书其柱耶?」王曰:「天有燥湿,弦有缓急,宫商移徙不可知,是以不书。」使者曰:「明君之使人也,任之以事,不制以辞,遇吉则贺之,凶则吊之。今楚、赵相去,千有余里,吉凶忧患,不可豫知,犹柱之不可书也。诗云:『莘莘征夫,每怀靡及。』」

 楚庄王举兵伐宋,宋告急,晋景公欲发兵救宋,伯宗谏曰:「天方开楚,未可伐也。」乃求壮士,得霍人解扬,字子虎,往命宋毋降,道过郑,郑新与楚亲,乃执解扬而献之楚。楚王厚赐,与约,使反其言,令宋趣降,三要,解扬乃许。于是楚乘扬以楼车,令呼宋使降,遂倍楚约而致其晋君命曰:「晋方悉国兵以救宋,宋虽急,慎毋降楚,晋今至矣。」楚庄王大怒,将烹之,解扬曰:「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受吾君命以出,虽死无二。」王曰:「汝之许我,已而倍之,其信安在?」解扬曰:「死以许王,欲以成吾君命,臣不恨也。」顾谓楚君曰:「为人臣无忘尽忠而得死者。」楚王诸弟皆谏王赦之。于是庄公卒赦解扬而归之。晋爵之为上卿。故后世言霍虎。

 秦王以五百里地易鄢陵,鄢陵君辞而不受,使唐且谢秦王。秦王曰:「秦破韩灭魏,鄢陵君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吾岂畏其威哉?吾多其义耳。今寡人以十倍之地易之,鄢陵君辞而不受,是轻寡人也。」唐且避席对曰:「非如此也。夫不以利害为趣者,鄢陵君也。夫鄢陵君受地于先君而守之。虽复千里不得当,岂独五百里哉?」秦王忿然作色,怒曰:「公亦曾见天子之怒乎?」唐且曰:「王臣未曾见也。」秦王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亦尝见夫布衣韦带之士怒乎?」秦王曰:「布衣韦带之士怒也,解冠徒跣,以颈颡地耳,何难知者。 」唐且曰:「此乃匹夫愚人之怒耳,非布衣韦带之士怒也。夫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奔星昼出;要离刺王子庆忌,苍隼击于台上;聂政刺韩王之季父,白虹贯日,此三人皆布衣韦带之士怒矣。与臣将四士,含怒未发,?厉于天。士无怒即已,一 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即案匕首起视秦王曰:「今将是矣。」秦王变色长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秦破韩灭魏,鄢陵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徒用先生之故耳。」

 齐攻鲁。子贡见哀公,请求救于吴。公曰:「奚先君宝之用?」子贡曰:「使吴责宝而与我师,是不可恃也。」于是以杨干麻筋之弓六往。子贡谓吴王曰:「齐为无道,欲使周公之后不血食,且鲁赋五百,邾赋三百,不识以此益齐,吴之利与?非与?」吴王惧,乃兴师救鲁。诸侯曰:「齐伐周公之后,而吴救之。」遂朝于吴。

 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三年,使不往来,舍人赵仓唐进称曰:「为人子,三年不闻父问,不可谓孝。为人父,三年不问子,不可谓慈。君何不遣人使大国乎?」太子曰:「愿之久矣。未得可使者。」仓唐曰:「臣愿奉使,侯何嗜好?」太子曰:「侯嗜晨凫,好北犬。」于是乃遣仓唐?北犬,奉晨凫,献于文侯。仓唐至,上谒曰:「孽子击之使者,不敢当大夫之朝,请以燕闲,奉晨凫,敬献庖厨,?北犬,敬上涓人。」文侯悦曰:「击爱我,知吾所嗜,知吾所好。」召仓唐而见之,曰:「击无恙乎?」仓唐曰:「唯唯。」如是者三,乃曰:「君出太子而封之国君,名之,非礼也。」文侯怵然为之变容。问曰:「子之君无恙乎?」仓唐曰:「臣来时,拜送书于庭。」文侯顾指左右曰:「子之君,长孰与是?」仓唐曰:「礼,拟人必于其伦,诸侯毋偶,无所拟之。」曰:「长大孰与寡人。」仓唐曰:「君赐之外府之裘,则能胜之,赐之斥带,则不更其造。」文侯曰:「子之君何业?」仓唐曰:「业诗。」文侯曰:「于诗何好?」仓唐曰:「好晨风、黍离。」文侯自读晨风曰:「?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文侯曰:「子之君以我忘之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复读黍离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文侯曰:「子之君怨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于是遣仓唐赐太子衣一袭,敕仓唐以鸡鸣时至。太子起拜,受赐发箧,视衣尽颠倒。太子曰:「趣早驾,君侯召击也。」仓唐曰:「臣来时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赐击衣,不以为寒也,欲召击,无谁与谋,故敕子以鸡鸣时至,诗曰:『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乃置酒而称曰:「夫远贤而近所爱,非社稷之长策也。」乃出少子挚,封中山,而复太子击。故曰:「欲知其子,视其友;欲知其君,视其所使。」赵仓唐一使而文侯为慈父,而击为孝子。太子乃称:「诗曰:『 凤凰于飞,哕哕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舍人之谓也。」

 楚庄王欲伐晋,使豚尹观焉。反曰:「不可伐也。其忧在上;其乐在下。且贤臣在焉,曰沉驹。」明年,又使豚尹观,反曰:「可矣。初之贤人死矣。谄谀多在君之庐者,其君好乐而无礼;其下危处以怨上。上下离心,兴师伐之,其民必反。」庄王从之,果如其言矣。

 梁王赘其群臣而议其过,任座进谏曰:「主君国广以大,民坚而众,国中无贤人辩士,奈何?」王曰:「寡人国小以狭,民弱臣少,寡人独治之,安所用贤人辩士乎?」任座曰:「不然,昔者齐无故起兵攻鲁,鲁君患之,召其相曰:『为之奈何?』相对曰:『夫柳下惠少好学,长而嘉智,主君试召使于齐。』鲁君曰:『吾千乘之主也,身自使于齐,齐不听。夫柳下惠特布衣韦带之士也,使之又何益乎?』相对曰:『臣闻之,乞火不得不望其炮矣。今使柳下惠于齐,纵不解于齐兵,终不愈益攻于鲁矣。』鲁君乃曰:『然乎?』相即使人召柳下惠来。入门,袪衣不趋。鲁君避席而立,曰:『寡人所谓饥而求黍稷,渴而穿井者,未尝能以观喜见子。今国事急,百姓恐惧,愿借子大夫使齐。』柳下惠曰:『诺。』乃东见齐侯。齐侯曰:『鲁君将惧乎?』柳 惠曰:『臣君不惧。』齐侯忿然怒曰:『吾望而鲁城,芒若类失亡国,百姓发屋伐木以救城郭,吾视若鲁君类吾国。子曰不惧,何也?』柳下惠曰:『臣之君所以不惧者,以其先人出周,封于鲁,君之先君亦出周,封于齐,相与出周南门,刳羊而约曰:「自后子孙敢有相攻者,令其罪若此刳羊矣。」臣之君固以刳羊不惧矣,不然,百姓非不急也。』齐侯乃解兵三百里。夫柳下惠特布衣韦带之士,至解齐,释鲁之难,奈何无贤士圣人乎?」

 陆贾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居左右,常使诸侯,及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陆贾赐尉佗印,为南越王。陆生至,尉佗椎结箕踞见陆生。陆生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弃反天性,捐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且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并起,惟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倍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灭之。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越则杀王以降汉,如反覆手耳。」于是尉佗乃蹶然起坐,谢陆生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陆生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陆生曰:「王似贤。」复 :「我孰与皇帝贤?」陆生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踦?山海之间,譬若汉一郡,何可乃比于汉王?」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乃大悦陆生,与留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陆生橐中装,直千金,佗送亦千金。陆生拜尉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为太中大夫。

 晋楚之君相与为好会于宛丘之上。宋使人往之。晋、楚大夫曰:「趣以见天子礼见于吾君,我为见子焉。」使者曰:「冠虽弊,宜加其上;履虽新,宜居其下;周室虽微,诸侯未之能易也。师升宋城,犹不更臣之服也。」揖而去之,诸大夫瞿然,遂以诸侯之礼见之。

 越使诸发执一枝梅遗梁王,梁王之臣曰「韩子」,顾谓左右曰:「恶有以一枝梅,以遗列国之君者乎?请为二三日惭之。」出谓诸发曰:「大王有命,客冠则以礼见,不冠则否。」诸发曰:「彼越亦天子之封也。不得冀、兖之州,乃处海垂之际,屏外蕃以为居,而蛟龙又与我争焉。是以剪发文身,烂然成章以像龙子者, ( ) 将避水神也。今大国其命冠则见以礼,不冠则否。***令大国之使,时过弊邑,弊邑之君亦有命矣。曰:『客必剪发文身,然后见之。』于大国何如?意而安之,愿***冠以见,意如不安,愿无变国俗。」梁王闻之,披衣出,以见诸发。令逐韩子。诗曰:「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若此之谓也。

 晏子使吴,吴王谓行人曰:「吾闻晏婴盖北方之辩于辞,习于礼者也,命傧者:客见则称天子。」明日,晏子有事,行人曰:「天子请见。」晏子憱然者三,曰:「臣受命弊邑之君,将使于吴王之所,不佞而迷惑入于天子之朝,敢问吴王恶乎存?」然后吴王曰:「夫差请见。」见以诸侯之礼。

 晏子使吴,吴王曰:「寡人得寄僻陋蛮夷之乡,希见教君子之行,请私而毋为罪!」晏子憱然避位矣。王曰:「吾闻齐君盖贼以慢,野以暴,吾子容焉,何什也?」晏子逡巡而对曰:「臣闻之,微事不通,粗事不能者必劳;大事不得,小事不为者必贫;大者不能致人,小者不能至人之门者必困,此臣之所以仕也。如臣岂能以道食人者哉?」晏子出。王笑曰:「今日吾讥晏子也,犹裸而訾高橛者。」

 景公使晏子使于楚。楚王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并食之。楚王曰:「橘当去剖。」晏子对曰:「臣闻之,赐人主前者,瓜桃不削,橘柚不剖。今万乘无教,臣不敢剖,然臣非不知也。」

 晏子将使荆,荆王闻之,谓左右曰:「晏子贤人也,今方来,欲辱之,何以也?」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缚一人过王而行。」于是荆王与晏子立语。有缚一人,过王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王曰:「齐人固盗乎?」晏子反顾之曰:「江南有橘,齐王使人取之而树之于江北,生不为橘,乃为枳,所以然者何?其土地使之然也。今齐人居齐不盗,来之荆而盗,得无土地使之然乎?」荆王曰:「吾欲伤子而反自中也。」

 晏子使楚。晏子短,楚人为小门于大门之侧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至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傧者更从大门入见楚王。王曰:「齐无人耶?」晏子对曰:「齐之临淄三百闾,张袂成帷,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何为无人?」王曰:「然则何为使子?」晏子对曰:「齐命使各有所主。其贤者使贤主,不肖者使不肖主。婴最不肖,故宜使楚耳。」

 秦、楚毂兵,秦王使人使楚,楚王使人戏之曰:「子来亦卜之乎?」对曰:「然!」「卜之谓何?」对曰:「吉。」楚人曰:「噫!甚矣!子之国无良龟也。王方杀子以衅钟,其吉如何?」使者曰:「秦、楚毂兵,吾王使我先窥我死而不还,则吾王知警戒,整齐兵以备楚,是吾所谓吉也。且使死者而无知也,又何衅于钟,死者而有知也,吾岂错秦相楚哉?我将使楚之钟鼓无声,钟鼓无声则将无以整齐其士卒而理君军。夫之使,绝人之谋,非古之通议也。子大夫试熟计之。」使者以报楚王。楚王赦之。此之谓「造命」。

 楚使使聘于齐,齐王飨之梧宫。使者曰:「大哉梧乎!」王曰:「江海之鱼吞舟,大国之树必巨,使何怪焉!」使者曰:「昔燕攻齐,遵雒路,渡济桥,焚雍门,击齐左而虚其右,王歜绝颈而死于杜山;公孙差格死于龙门,饮马乎淄、渑,定获乎琅邪,王与太后奔于莒,逃于城阳之山,当此之时,则梧之大何如乎?」王曰:「陈先生对之。」陈子曰:「臣不如刁勃。」王曰:「刁先生应之。」刁勃曰:「使者问梧之年耶?昔者荆平王为无道,加诸申氏,杀子胥父与及兄。子胥被发乞食于吴。阖庐以为将相。三年,将吴兵复雠乎楚,战胜乎柏举,级头百万,囊瓦奔郑,王保于随。引师入郢,军云行乎郢之都。子胥亲射宫门,掘平王冢,笞其坟,数其罪。曰:『吾先人无罪而子杀之。』士卒人加百焉,然后止。当若此时,梧可以为其●矣。」

 蔡使师强、王坚使于楚。楚王闻之,曰:「人名多章章者,独为师强王坚乎?」趣见之,无以次,视其人状,疑其名而丑其声,又恶其形。楚王大怒曰:「今蔡无人乎?国可伐也。有人不遣乎?国可伐也。端以此诫寡人乎?国可伐也。」故发二使,见三谋伐者蔡也。

 赵简子将袭卫,使史黯往视之,期以一月六日而后反。简子曰:「何其久也?」黯曰:「谋利而得害,由不察也。今蘧伯玉为相,史?佐焉,孔子为客,子贡使令于君前甚听。易曰:『涣其群,元吉。』涣者贤也,群者象也,元者吉之始也。涣其群,元吉者,其佐多贤矣。」简子按兵而不动耳。

 魏文侯使舍人毋择,献鹄于齐侯。毋择行道失之。徒献空笼,见齐侯曰:「寡君使臣毋择献鹄,道饥渴,臣出而饮食之,而鹄飞冲天,遂不复反。念思非无钱以买鹄也,恶有为其君使,轻易其弊者乎?念思非不能拔剑刎头,腐肉暴骨于中野也,为吾君贵鹄而贱士也。念思非敢走陈、蔡之间也,恶绝两君之使,故不敢爱身逃死,来献空笼,唯主君斧质之诛。」齐侯大悦曰:「寡人今者得兹言,三贤于鹄远矣。寡人有都郊地百里,愿献于大夫以为汤沐邑。」毋择对曰:「恶有为其君使而轻易其弊,而利诸侯之地乎?」遂出不反。

说苑建本原文及翻译注释

齐景公饮酒,陈桓子陪着,远远看见晏子来了,就告诉景公说:“请罚晏子饮酒。”景公说:“这是什么缘故呢?”陈桓子回答说:“晏子穿着黑布衣服,披着糜鹿皮做的皮衣,乘着简陋的车子,驾着劣马来上朝,这是隐瞒了您的赏赐啊。”景公说:“是啊。” 酌酒的人就捧着酒杯送到晏子面前,说:“君王命令罚你饮酒。”晏子说:“是什么缘故呢?”陈桓子说:“君王赐给你***来使你的身份尊贵,赏赐你很多钱财来使你的家庭富足,群臣的爵位没有比你高的,俸禄没有比你多的,现在你穿着黑布衣,披着糜鹿皮做的皮衣,乘着简陋的车子,驾着劣马来上朝,你这是隐瞒了君王的赏赐,所以罚你喝酒。”晏子离开座位(向景公请示)说:“您是让我喝了酒然后再解释呢?还是让我先解释然后喝酒呢?”景公说:“先解释再喝酒。”晏子说:“您赐给***来使我身分显贵,我却不敢为了显贵而接受官职,而是为奉行您的命令;您赏赐很多钱财来使我家富足,我却不敢为了富足而接受这么多钱财,只是为了传布您的赏赐。我听说古代贤明的君王,对待那些接受优厚赏赐却不管国家事情的大臣,就要加罪于他;对待那些遇到事情担任职务,却不能胜任工作的臣子,就要加罪于他。国君的内臣,臣子的父兄,如有离散在山乡野外的,这是臣子的罪过;国君的外臣,臣子的属下,如有流亡在四方的,这是臣子的罪过;兵器不够充足,战车没有修理,这是臣子的罪过。至于乘着不大好的车子驾着劣马来朝见国君,不是臣子的罪过啊!况且,我用您的赏赐,使我父亲的亲族没有不乘车的,使我母亲的亲族没有不丰衣足食的,使我妻子的亲族没有挨冻受饿的,国中那些未做官的读书人等待我的钱然后才能烧饭的有数百家:像这样子,是隐瞒了您的赏赐呢?还是显扬了您的赏赐呢?”景公说:“好!替我罚陈桓子喝酒。”

说苑建本原文及翻译注释如下:

原文:

《说苑》日:“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何谓六正?一曰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机,得失之要,预禁乎未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如此者,圣臣也。二日虚心尽意,日进善道,勉主以礼义,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如此者,良臣也。

三曰夙兴夜寐,进贤不懈,数称往古之行事,以厉主意,如此者,忠臣也。四曰明察成败,早防而救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不受赠遗,辞禄让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六曰家国昏乱,所为不谀,敢犯主之严颜,面言主之过失,如此者,直臣也。

是谓六正。何谓六邪?一日安官贪禄,不务公事,与世浮沉,左右观望,如此者,具臣也,二日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而进之,以快主之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其后害,如此者,谀臣也。

三曰内实险?,外貌小谨,巧言令*,妒善嫉贤,所欲进,则明其美、隐其恶,所欲退,则明其过、匿其美,使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日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内离骨肉之亲,外构朝廷之乱,如此者,谗臣也。五日专权擅势,以轻为重,私门成党,以富其家,擅矫主命,以自贵显,如此者,贼臣也。

六曰谄主以佞邪,陷主于不义,朋党比周,以蔽主明,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间,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是谓六邪。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术也。”

《礼记》曰:“权衡诚悬,不可欺以轻重。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规矩诚设,不可欺以方圆。君子审礼,不可诬以奸诈。”然则臣之情伪,知之不难矣。又设礼以待之,执法以御之,为善者蒙赏,为恶者受罚,安敢不企及乎?安敢不尽力乎?

翻译:

汉代刘向在《说苑》中写道:“臣子的行为,表现为六正六邪。实行六正则臣子光荣,犯了六邪之罪则臣子耻辱。什么是六正呢?一是有先见之明,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臣子能够预见到得失存亡的利害,使君主免于祸患,永保*山稳固,这样的臣子,是圣臣。二是虚心进谏,劝告君主实行礼义,帮助君主成就善事,避免君主犯错误,这样的臣子,是良臣。

三是废寝忘食,兢兢业业,不断地为朝廷举荐贤才,不断用古代圣贤的楷模来勉励君主,励精图治,这样的臣子,是忠臣。四是明察秋毫,防微杜渐,断绝祸患产生的根源,转危为安,使君主高枕无忧,这样的臣,是智臣。五是奉公守法,不收贿赂,谦让节制,这样的臣子,是贞臣。

六是国家混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面指出君主的过错,这样的臣子,是直臣。以上就是所说的‘六正'。那么六邪是什么呢?一是贪得无厌,不务正业,苟且偷生,没有立场,这样的臣子,是具臣。二是认为君主说的话都是好的,君主的行为都是对的,只会趋炎附势,助长君主的逸乐,不顾严重后果,这样的臣子,是谀臣。

三是内心*险,外表拘谨,八面玲珑,嫉贤妒能,要想提拔谁,就只说好的,隐瞒过失,要想排挤谁,就夸大他的缺点,掩盖他的优点,致使君王赏罚不明,下达的命令又不被执行,这样的臣子,是奸臣。

四是凭着自己的机巧辩才,掩过饰非,对内离间骨肉之情,对外制造朝廷混乱,这样的臣子,是谗臣。五是专权霸道,不可一世,私结友党,聚敛财富,伪造君主的诏令,以显贵自居,这样的臣子,是贼臣。

六是用邪道歪门迷惑君主,陷君主于不仁不义之境,蒙蔽君主,使他不辨是非曲直,臭名昭彰,这样的臣子,是亡国之臣。这就是所说的‘六邪’。如果贤臣做到六正,避免六邪,那么朝廷就会安宁,国家也会太平。生时为百姓造福,死后被人追忆思念,这就是为臣之道。"

《礼记》说:“秤杆一提,物体的轻重就称出来了;绳墨一拉,曲直就显示出来了;规矩一比,方圆也就清楚了。有德之人都明白事理,不能妄说他们奸诈。”可见臣子尽忠与否,其实不难辨别,如果朝廷能够对他们以礼相待,以法约束,行善的能够加以褒奖,作恶的能够处以刑罚,他们怎么会不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