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惟精 允执厥中_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王阳明解释

tamoadmin 成语实例 2024-06-12 0
  1. 分享: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厥执中
  2.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到底什么意思?
  3. 象山文集序原文和译文
  4. 在《尚书》上寻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是什么意思
  5.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十六字是什么意思?
  6. 人心惟危, 道心惟微, 惟精惟一, 允厥执中. 如果经过核实正确的再加20分!

心是很危险的,人还是动物性的,还有***,但又有万物之灵的灵性,灵性同***不好结合了,那么这是非常危险的; 道心惟微,真理是非常微妙的; 惟精唯一,这个道是非常精粹、非常深入本质; 允执厥中,要可靠地把握它的“度”。要适“度”,要适“中”,不能过度。

分享: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厥执中

这句话是中国古代哲学家庄子所说的一句话,意思是:人的内心是危险而不稳定的,道心是微妙而难以捉摸的,只有通过精确的把握和执中,才能达到稳定和平衡。

具体来说,“人心惟危”指人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欲望和情绪,因此是危险而不稳定的,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而失衡;“道心惟微”则是指真正的道理和智慧是非常微妙和难以捉摸的,需要用心去体会和理解。

惟一惟精 允执厥中_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王阳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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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惟精惟一”则是强调要精确把握和理解道心,不被外界干扰和诱惑,保持内心的纯粹和专一;“允执厥中”则是要求我们在把握和理解道心的过程中,要尽可能保持中立、公正,不偏不倚,执中而行。

这句话的含义是深刻的,它提示我们要保持内心的稳定和平衡,需要精确把握和理解真正的重要道理,不被欲望和情绪所左右,同时也需要执中而行,保持中立和公正,才能达到真正的稳定和平衡。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到底什么意思?

中国文化的重点,也是生命科学和认知科学的中心,有十六个字说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是中国文化的中心。你们讲儒家也好,什么也好,就是这里开始的。所以孔孟思想、老庄思想,统统从上古这里开始来的。

“人心惟危”,人的心理、人的思想最可怕了,后天的人心是很可怕的。

“道心惟微”,所谓中国文化的最高精神是“道”,儒释道三家最后所代表的,成佛是得“道”,道家成仙也是得“道”,这个道是什么“道”?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大问题。中国文化这个“道”,道心是精微得不得了啊!

“惟精惟一”,他的方法是“精”跟“一”两个字。

“允执厥中”,做起来,实行中庸之道。

中国文化的道统,就是包括了儒家、道家,甚至于后来从印度进入的最高文化佛家都在内,原理就是我们祖先的传统十六个字(可以当咒子念)“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连大家喜欢学打坐啊,学密宗,学禅宗,学修身心的道理,大原则,都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的。

讲到圣贤,中国传统三代关于静定的修养。尧传给舜,舜传给禹,把国家交下来,这是公天下。大禹死前也想推位让国,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大禹死了以后,全国人民把他的儿子启推举出来,大禹以后从此变为家天下,一代一代传下来。所以我们中国文化推崇的,是三代以上主张的公天下,你看孔子、孟子,儒家、道家,随便哪一家,都是推崇公天下的。

尧、舜、禹三代除了传承国家***以外,也传心法,这个心法就是我们说的修养,怎么样修心养性,也就是静定的道理,不要看到静定就认为是学佛修道,在中国文化中,修心养性的方法简称叫心法,由唐尧传给大舜,大舜传给大禹。他们传位的心法只有十六个字: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人心惟危”,现在国家给你去管了,你要注意啊,世界上的人心是很危险的,人的心理有善恶,是相对的,不善则恶,所以说“人心惟危”。古文很简单,中国文字几千年保存下来,几个字就包涵了很多的内容。

“道心惟微”,你做皇帝要修养自己。做家长也同做皇帝一样,要先修养自己,修养自己心性的学问,太难了。“微”,你看不见摸不着的,自己的思想情绪太微妙了,这个微是代表微妙。等于印度释迦牟尼佛的佛经翻译过来,什么叫做微?“不可思议”,你不能想像,也不能讨论,我们这个心性的活动,这个思想情绪是摸不着、看不见的。在古文是那么简单的两句话,传位时就告诉继位的人:你注意哦,做国家的领袖,“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要找出自己修养中不可思议的那个道德方面的功能。

“惟精惟一”,这是本身内在修养的工夫了,你心念不要乱,万事要很精到。这个精字解释起来很难,你看到的是精神的精,但什么叫精?我们小的时候读书,同学们讲笑话,什么是精啊?吃了饭就精嘛,为什么?青字旁边一个米嘛,饭吃饱了就精了,这是小时候我们同学讲的笑话,因为精字很难解释。我们都晓得精细,这个讲起来容易明白,“惟精惟一”,修养方面是惟一,心性自己要专一,要是有一点不小心,我们这个心性就容易向恶,向坏的路上走。后来佛学传过来,古代禅师也有两句话,“染缘易就,道业难成”,社会的环境、外界物质的诱惑,容易把我们自己清明自在的心性染污了,一个人学坏很容易,就是“染缘易就”。“道业难成”,自己回过来想求到惟精惟一这个修道的境界,很难成功,太难了。这是借用佛学的话,解释我们自己上古传统文化的“惟精惟一”。

“允执厥中”,善与恶,是与非,好与坏,对与不对,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是相对的。譬如刚才我来以前,那位李老师给我念一篇家长的报告,讲做善事、做事业的辛苦。其实,善与恶是相对的,我们没有智慧做事情,有时候因善因而得恶果,做善事变成很坏的结果;有时候无意做了一件不大对的事情,却有很好的结果。这个里头的道理太难了,作人处事,并不是一定说作好人就对了,那世界上好人都对了,坏人都不对了吗?不是这样。治理国家、作人做事、讲自己的修养,都很难,所以要“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把握中道。要治天下,有时候要用看似不善的方法来做,如何用看似不善的方法达到善的目的呢?这个是智慧了。

这四句心法就是尧传给舜,舜传给大禹的三代修养的口诀,出自《书经》里头的《大禹谟》,谟就是谋略,也就是现在国家重要的文告。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尧在传位的时候告诉舜,这是天命,不是他尧个人的意思。我们看这句话的内在意义,尧把帝位交给舜,既非自己的亲戚,又非朋友,更非他的子孙,这就是古代的“公天下”。他经过几十年,多少次试验,培养一个人,等到自己真的年纪老了,(根据历史记载,古人比我们活得长久。)百把岁了,于是禅让,表示不是个人私见。历史的精神,就在这里。

“允执其中”这句话也有问题来了。经书上有四句话:“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里只引用了一句话,我们讲中国思想,儒家思想,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都用这四句话。也可以说中国文化讲人的学问修养的中心,教育的中心,都在这里,也可以只说一个字“中”。

“人心惟危”,人的思想是非常危险的,这个危险并不一定是的危险。凡是人都有欲望,而欲望是一个总称,现代说的“好胜心”、“荣誉心”、“有希望”、“生活有意义”这些都是好事情,归纳起来都是欲望,欲望的奔驰,会使人心非常危险。能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世界,都是欲望问题。

这里我们说一个***文化中的故事。中东都是信奉***教的,有一个***教的老阿訇退休,在山里修道。有一天一位中东的国王,带一批人去打猎,这位国王射中一只麋鹿,这只麋鹿带箭负伤,拚命地逃奔,逃到这位阿訇的身后,阿訇回头见这只麋鹿负伤,知道有猎人在后面追杀,就将宽大的袍襟把受伤的麋鹿掩盖起来,不久国王的一名部下,先追到阿訇的身前,不见了麋鹿,就问阿訇有没有看见,阿訇闭目修道,理也不理;这名部将问几次都是如此,就说要杀掉阿訇,阿訇张开眼睛请问部将是什么人?这名部将报告了国王的名号,阿訇说:你的国王是我的奴隶的奴隶,这位部将听了大光火,要把阿訇杀掉。这时国王正好赶到,问明原因后,转问阿訇知道不知道犯了罪。这位阿訇说事实上你是我的奴隶的奴隶。

国王说:你的奴隶又是谁?你讲得出来,可以无罪。阿訇说,你不要生气,坐下来慢慢听。我以前给欲望当奴隶,现在我修道了,已经懂了,再不会听欲望的指挥了,我可以指挥欲望,所以欲望变成了我的奴隶。而你虽然当国王,却充满了欲望,连一只麋鹿都不放过,可见你还是听欲望的指挥,做了欲望的奴隶,所以你是我奴隶的奴隶。这位国王一听恍然大悟,马上拜这位老阿訇为师,追随他学道了。这是***教流传的故事,这也就是人心惟危的一个例子,思想领导自己正就正,领导自己坏就坏。

我们现在说,思想形成了一个观念,如戴有色眼镜看东西,所看的统统不同,当我们怀疑有鬼,汗毛就竖起来了。佛经上就说,不必真的站到悬崖,自己坐着闭上眼,心想处身于万丈悬崖,如跌下去会没命,脚就会酸软起来,事实是这个现象。这就说明心中欲望的可怕。如果要把这种欲念平静下去,变成道心,那就太难,微妙得很,不可思议。怎样才是道心?我们中国文化中讲了几千年,四书讲道心,宋明理学家也讲道心,佛家、道家、老子、庄子一概讲道心,都微妙得不得了,怎样做到这个道心的境界?要“精”、要“一”,最后“允执厥中”,就是这一句话。

什么叫“中”?如果我们做知识的研究就很多了,如“中庸”就讲中道,在物理世界,讲一个茶杯的中心点,那是***定的。一个人站在房子的中间,说他是中,那是对四周而言;实际上还是边,因为在某一边看是中,在另一边看,他是站在左边或右边,或前边或后边,所以还是边。没有绝对中的。这是物理上的中,思想上的中更难确定了。自己脑子能够想的,停留在中,这个中在什么地方?力量均衡了就是中,拿一支筷子来说,不要以为筷子两端间的中心点就是中,筷子两端的粗细不同,重量不一样,将一支筷子搁在手指上,使筷子保持水平,两边均衡了,这筷子与手指的接触点,才是中。所以在思想上可以持平的才谓之中。

因此中是一个抽象的名称。也可以说是一个实际的东西,如太极拳每一个动作都有一个中心,这就是圆的道理,也就是太极的道理。并不如后世的解释中庸为滑头,而是要懂得持平的中心点。这个学问研究起来太难了,并且涉及人格的修养,所以我们作人处世要持平,真能做到平,则一个人平了就没有话讲,“水平不流”、“人平不语”。“不平则鸣”,一不平就乱起来了。为政的道理在持平,可是求平很难,所以中国人讲究天下太平,太平实在难求。“平”就是“中”的道理,个人修养,作人处世也如此。

尧告诉舜要“允执其中”,“允”字有两个意义,一是信,一是平。就是告诉舜要坚持把握住公平的原则,不能有偏私,不可动摇,如果不把握这个原则,天下国家,四海之内,人也好,物也好,都会垮的。在尧的时代,中华民族的国家还没有建立完成,还有水灾,大禹治水之后,黄河、长江未开发,整个国家在水患中,还痛苦得很,是最艰困的时代,如果为政不能持平,整个国家就完了,***使做得不好,就“天禄永终”。这四个字可作两面解,做坏了不得好死,做好了上天给你的禄位,永远有好的结果。古文的美感在这里,讨厌难懂之处也在这里。“天禄永终”四个字是凌空的,每个角度看都是圆满的。所以好的古文用白话一作解释就完了,美感就破坏了,等于好的图画,没办法加一笔,也没办法减一笔。

这是引用当时尧舜禅让交接的时候,尧把中国文化政治思想的中心交待下来。等到舜也老了,大禹治水成功了。在中国文化史中认真讲,文化开创的功劳,首推尧舜;至于国家建设的奠基,则大禹的功劳最大,自他以后,固然政治上变成家天下了,但在他个人的功绩,真是千秋万载,由他建立了以农立国的基础。

尚书》载尧舜十六字心传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此所谓危者,即如佛法所称人欲无明的贪瞋痴等妄;所谓微者,即如佛法所称的微妙真心;惟精则须戒慎,即如佛法所称的戒学;惟一则须慎独,即如佛法所称的定学。

至于允执厥中的中字,明文记载,自未下一确定界说。寻绎中庸之旨,则与此十六字心传,可相贯串。后来朱熹批注中字,谓:“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以中庸位于独立不偏易之位,而显中道之义,可与佛法相埒无差,以显先圣之言道,早有明训,不独佛法擅长也。其立意固为高远,惜犹未尽其妙,何如明取佛法心要,以释其义,更易明了。

若依理学的诠释,其论中道义者,不但大逊于佛法,且亦不能尽先圣的心传,何以故?不偏不易方谓之中,则偏易皆非其中矣!而曰:“道并行而不相悖”,岂非自语相违?

若以“致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为中之大用,显中字的体性,则有中庸末章之旨,自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依此,***自为贯串相注,则学庸孔孟之言,恰如佛说并无二致,何则?无声无臭为天之载体,此谓之至善,则原为“诸法空相”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此谓之明德,则为法界重重无尽藏也,以此比类发明,则阐扬古代儒学,当尤胜于理学家所发见。

《禅宗六祖与中国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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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修养是做一个人的根本。不论你是什么职业,什么地位,只要你做人,都是以此为基本修养的。这是中国的教育根本。

上古在轩辕黄帝以后,唐尧、虞舜、大禹这三代,除了传国家以外,也传心法。有十六个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人心惟危”,现在国家给你去管了,你要注意呀,人心太危险了,坏的太多了。

“道心惟微”,你做帝王的,要修养自己的心性学问,思想情绪太难,太微妙,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是你要找出心性中道德方面的功能。

“惟精惟一”,这是修养功夫了,你的心念不要乱,万事要很精细精到,心性要专一,有一点不小心,就容易向恶的方向走。后来佛学传过来,佛经上有两句话“染缘易就,道业难成”,我们习惯被社会环境、被外在的物质诱惑,或者被情绪、思想迷惑,容易把清静自在的心性挡住了,一个人学坏非常容易,要回过来恢复“惟精惟一”的境界、修养,很难。

“允执厥中”,慢慢修养到中道境界。“中”不是中间,是恰当。譬如善与恶,是与非,好与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对的。把握中道,不是说偏向善就完全对,要治天下,有时候也只好用“不善”的方法达到“至善”的目的,这就靠智慧了。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天下乱了,那个时候不但中国乱,印度也在乱,欧洲也在乱。这时候中国出来孔子,孔子整理六经,但最重要的是传心法,孔子怎么讲?“吾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死后,他的心法***是曾参,曾子著《大学》,我前几年出了《原本大学微言》就是讲这个。“大学”就是大人之学,是讲身心修养的。所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纲要,是身心修养的“三纲”。下面接着讲修养阶段程度,“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就是为什么要***。我叫它七个阶段:知、止、定、静、安、虑、得。这个修行不一定要***,不一定要盘腿,随时都可以修养,站在那里也好,走路也好,都可以修养心性的宁静。

《大学》接下来讲,“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身心修养是做一个人的根本。

《南怀瑾:身心修养是做人的根本(瞭望东方周刊)》

象山文集序原文和译文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到底什么意思?

2018-06-30 12:16阅读:4,143

《尚书》大舜帝在禅让帝位给大禹的时候告诫大禹,“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这里人心的“危”,指的是那些让人类有不好的感觉的所有经历,也就是说这个“人心惟危”指的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趋利避害”这种本能在人类发展过程中很大程度上保护了人类远离危险。任何事物都有两个面,“趋利避害”让人类避开危险的同时也会导致人只想去做让自己舒服的事而不去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而有一些事虽然不舒服却是人必须要去做的,在这个时候“趋利避害”就会反过来变成阻碍人创新、进步的枷锁。

比如 任何专业的基本功训练都极端枯燥,很多人在自己专业领域上没有突破,主要因为无法面对枯燥重复的训练,其本质就是人“趋利避害”的这种本能在发挥负面作用。很多孩子面对学习中重复训练的字、词、基础运算没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也是因为无法面对枯燥重复的基本功训练;家长如果不能发挥督促的作用,那么很多孩子学习中的基础知识掌握就不够扎实、不够熟练。基本功的训练不过关,知识的连贯性就会出现问题,表现为前面知识点掌握不熟练影响后面知识点的掌握,形成恶性循环。

舜准确的指出了“趋利避害”既是人类的优点,同时也是人类的缺点。表明了“趋利避害”会让人类躲开自己认为不舒服的事,同时也就躲开了自己应有的责任。尤其是那些拥有权力的人,一旦因为“趋利避害”的本性而躲开了自己认为不舒服的事,那么也就躲开了他应尽的社会责任,他就会用权力去做让自己舒服的事。舜在这里告诫禹要注意人“趋利避害”的本性会阻碍人的创新、进步,告诫禹在获得权力的时候时刻警惕自己不要因为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而丢掉身上的责任。

这里的道心的“微”,指的是“自然规律”看不见、摸不着、也无法准确表达,“微”也可以用“不明显”三个字代替。就是“自然规律”不明显,很难像文字和图形一样给人以直观的印象。舜在这里是告诉禹,人类根据经验总结自然规律,进而掌握自然规律的过程非常艰难;进一步把所归纳的自然规律传授给后代则更加艰难。

早期人类在摸索生存之道的时候,面对未知的自然总结生存经验的时候,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和漫长的时间。其中艰辛不是我们现在人能够理解的。比如我国中医药形成理论体系的时期在东周时期。从我国最早出现原始人类开始到医学形成系统性书籍,我们的祖先花费了上百万年的时间。而这些医学典籍中的所有经验都是用人类的牺牲换来的。这个人出现这个症状,吃这种药没有效果,记下来;吃那种药有了好转,再记下来。如此反复总结记录才形成了系统性的医学典籍。我们现在的药物有医用实验动物来进行大量的试验积累经验,古代没有实验动物,全是通过人类自身来试验积累经验。这里舜在告诫禹,人类对任何自然规律的掌握都历经艰难险阻,付出过巨大的代价,因此告诫禹作为即将接管国家最高权力的人,要懂得帮助自己的子民学习并运用自然规律。

下面舜进一步告诉禹怎样做才能避免“人心惟危”和怎样做才能明白“道心惟微”。舜给出的办法是“惟精惟一”。

这里的“精”本义是“择米”,就是古代人在稻谷成熟后挑选好米,引申为“谨慎选择事情”。“惟精”就是舜告诉禹解决“人心惟危”这种状况所***取的办法。前面说“人心惟危”会导致人在面对事情的时候选择做那些让自己舒服的事,而避开那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有一些事情,刚开始必须经历一些不舒服,比如基本功的训练,而这些不舒服的基本功训练是为了让自己的专业更加完善。有很多人不考虑专业完善的结果,而仅仅看到开始不舒服的基本功训练,因此不愿意去做这些基本功训练,以为自己避开了麻烦,其实却让自己的专业荒废。而在开始的时候如果“谨慎选择做事”,长远思考问题,那么就能避免“趋利避害”这个本能给自己带来的不好的结果。

这里的“一”本义指的是万物万物的开始,其实就是“自然规律”本身。反证就可以推理出,万事万物的法则都是相同的。这就说明,当你看懂了一叶飘落,就应该能通过这一叶飘落懂得天下所有事的规律,这就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道理。舜告诫禹任何事情其内在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开始于同一个点,也就是“自然规律”。因此我们在任何事的处理上都要遵循“自然规律”的法则。

最后舜加上一句“允执厥中”。这里的“允”的本义是“信”的意思。也就是《大学》里的“意诚”,意思就是“不要自欺欺人”,就是自己的行为一定要符合自己的内心。这里的“执”的本意就是“捕”,引申为“守住”。这里舜是告诫禹守住前面的“允”,就是告诉禹要讲诚信。这里的“厥”的意思是“并且”、“而”的意思。这里的“中”本意是“和”。舜告诫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守住“诚信”并且保持“中和”的状态不偏激。

舜最后一句是告诉禹。在用“惟精惟一”解决“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这两件事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内心和自己的行为相符合,要注意不能偏激。比方说家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让孩子去做,这就是家长自己内心和行为不相符合,这样去处理事情,一定没有好的结果。再比方说一味的让孩子上各种特长班,孩子得不到休息,学习自然不好,这就是偏激,一样也得不到好的结果。

舜所说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句话非常准确地指出人类生活中不易察觉的大问题,是古人留下的宝贵经验,非常值得我们现在人仔细思考其中蕴含的意义。

在《尚书》上寻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是什么意思

象山文集序原文和译文如下

原文

圣人之学,心学也。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此心学之源也。“中”也者,“道心”之谓也;“道心精一”之谓“仁”,所谓“中”也。

孔孟之学,惟务“求仁”,盖“精一”之传也。而当时之弊,固已有外求之者,故子贡致疑于多学而识,而以博施济众为仁。夫子告之以“一贯”,而教以“能近取譬”,盖使之求诸其心也。迨于孟氏之时,墨氏之言仁至于摩顶放踵,而告子之徒又有“仁内义外”之说。

心学大坏。孟子辟“义外”之说,而曰:“仁,人心也。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又曰:“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弗思耳矣。”

盖王道息而伯(bà)术行,功利之徒外***天理之近似以济其私,而以欺于人,曰“天理固如是”。不知既无其“心”矣,而尚何有所谓“天理”者乎?自是而后,析“心”与“理”而为二,而“精一”之学亡。

世儒之支离,外索于刑名器数之末,以求明其所谓“物理”者。而不知吾心即物理,初无***于外也。佛、老之空虚,遗弃其人伦事物之常,以求明其所谓“吾心”者。而不知物理即吾心,不可得而遗也。

至宋周、程二子,始复追寻孔、颜之宗,而有“无极而太极”,“定之以仁义中正而主静”之说,“动亦定,静亦定,无内外,无将迎”之论,庶几“精一”之旨矣。

自是而后,有象山陆氏,虽其纯粹和平若不逮于二子,而简易直截,真有以接孟子之传。其议论开阖,时有异者,乃其气质意见之殊,而要其学之必求诸心,则一而已。故吾尝断以“陆氏之学,孟氏之学也”。

而世之议者,以其尝与晦翁之有同异,而遂诋以为禅。夫禅之说,弃人伦,遗物理,而要其归极,不可以为天下国家,苟陆氏之学而果若是也,乃所以为禅也。今禅之说与陆氏之说,其书具存,学者苟取而观之,其是非同异,当有不待于辩说者。

而顾一倡群和,剿(chāo)说雷同,如矮人之观场,莫知悲笑之所自,岂非贵耳贱目,“不得于言,而勿求诸心”者之过欤!夫是非同异,每起于人持胜心、便旧习而是己见。故胜心、旧习之为患,贤者不免焉。

抚守李茂元氏将重刊象山之文集,而请一言为之序,予何所容言哉?惟读先生之文者,务求诸心而无以旧习、己见先焉,则糠粃(kāng,bǐ)精凿之美恶,入口而知之矣。

译文

圣人的学问,就是心学。尧、舜、禹这些圣人一脉相承的心法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性一,允执厥中。”这句话就是心学的源头。这里的“中”,说的就是“道心”。而道心精一称为“仁”,即所谓的“中”。

孔孟的学问,只致力于“求仁”,这就是“精一”思想的传承。当时已经出现了外求的问题,所以子贡才会怀疑“多学多识”的说法,他认为只有“博施济众",才算是“仁”。孔子给他讲了“一以贯之”的道理,并且以“能近取譬“的方法来教导他,这是孔子教导他要从自己心上去寻求吧。

到孟子的时代,墨子说“仁”就是“摩顶放踵”,而告子之流又有“仁内义外”的说法。到了这个时候,心学已经没落。孟子批驳告子“义外”的说法,他说:“仁,人心也。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他又说:“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弗思耳矣。

王道日趋衰微,霸术日渐盛行,那些追求功利的人,打着与天理近似的旗号,以满足自己的私欲,为了蒙骗他人,还说“天理本就如此”。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的“心”都已经没有了,哪里还有所谓的“天理”呢?从此往后,把“心”和“理”一分为二,“惟精惟一”的学问也就消亡了。

世儒的学问支离琐碎,外求探究刑词名称,礼器数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以求明了所谓的“物理”。他们却不知道“吾心即物理”,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借外求。佛家、道家的学问又落人了空虚之中,想通过遗弃人伦事物之常,以求明悟所谓“吾心”,却不知道“物理即吾心”,人伦事物之常是不能遗弃的。

到了宋代,周子、程子开始重新追寻孔子、颜子的学问根本,然后有了“无极而太极”“定之以仁义中正而主静”之说,“动亦定,静亦定,无内外,无将迎”之论,他们的这些说法都非常接近“精一”的宗旨了。

在此之后,又有陆象山的学说崛起,其学说虽不像周、程二先生那样纯粹平和,但是极为简易直接,真可以说是直承孟子的心法。他的言论表达,常与孟子不同,那是因为他的气质、主张有所不同所致,而他学问的重点在于必求之于心,这与孟子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我曾断言,“陆氏之学就是孟氏之学”。

而社会上那些指责陆氏之学的人,是由于陆象山与晦翁的学说不同,于是把他的学问认定成“禅学”。而禅学是要人遗弃人伦物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不能用来治理天下国家。如果陆氏之学果真如此,那就应该算是“禅学”。

可今天“禅学”与陆氏之说,都有各自的著作,学者只要取而观之就自然明了,它们的是非差别根本无须辩论。而现在是,一倡百应,抄袭附和,这就如一个矮子去看热闹,,被人遮挡,而搞不清哭笑从何而来一样。

这样岂不是重其所闻,轻其所见,犯了告子“不得于言,而勿求诸心”的错误!所谓的“是非同异”,都跟人们怀有胜心,安于旧习,固执己见相关。所以,胜心旧习所导致的问题,有时连贤者都难免。

抚州太守李茂元准备重新刊印陆象山的文集,请我写篇序言,其实何须我再多言。唯望诸位在读陆象山先生文章时,务必求之于心,而不要把旧习、己见放到前边。如此,,陆氏之学的好坏,就像糠秕和精米的区别,入口便能知道了。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十六字是什么意思?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惟:语助,无实义。危:凶险。道心:指***道德的准则。微:精微。精:精心。一:一意。允:真诚。厥jué:其。允执其中,谓真诚地遵守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

人心惟危, 道心惟微, 惟精惟一, 允厥执中. 如果经过核实正确的再加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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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惟危 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乃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十六字心传”,是儒家一以贯之《中庸之道》的理论及实践基础。

而要达至这一理想至境,就必须充分认识人心(人性)和道心(本性)之间的区别在于:

然而要想抑人心、获道心,必须积聚一定的能量,达至一定高度或境界方能获得。

这就需要人们始终保持旺盛的生命力,这旺盛生命力的源泉就是“精”与气神的和谐统一。此即“惟精惟一”的要旨!

要达到“惟精惟一”的目标,就必须培养大公无私的执行力,以及“诚信中正、不偏不倚”的精神。这或许就是“允执厥中”的神髓!

《尚书》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意思是舜帝告诫大禹说,人心是危险难测的,道心是幽微难明的,只有自己一心一意,精诚恳切的秉行中正之道,才能治理好国家.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十六个字便是儒学乃至中国文化传统中著名的“十六字心传”.古文《尚书·大禹谟》中有所记载,《荀子·解蔽篇》中也有类似的引注,称:“《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傲.’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据传,这十六个字源于尧舜禹禅让的故事.当尧把帝位传给舜以及舜把帝位传给禹的时候,所托付的是天下与百姓的重任,是华夏文明的火种;而谆谆嘱咐代代相传的便是以“心”为主题的这十六个汉字.可见其中寓意深刻,意义非凡.

一人心惟危

“人心惟危”可以有多种理解与解释,至少可从以下三方面来体会其内涵.首先,“危”之古字形(小彖),上面是人,中间是山崖,下面是腿骨节形状,寓意临高而危,包含有危险的意思.李□先生曾有这样的分析:“人之病疼各别,或在声色,或在货利,或在名高,一切胜心、妒心、悭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种种受病,不一而足.”(《二曲集》,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页)如是可以反映出人心之凶险.

其次,“危”宇包含着“危机”的意思,作为对危机的理解,其中有危险,同时具有机会.禅门有言:“生死事大,异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体会与觉悟生命的意义,那么确实是一种莫大的危机;但若是能够视透这种危机,一旦明了了生死,那么自是危中的机会了.印度诗人泰戈尔曾经在其诗中表达愿望:让我死了再死,来体会这生的意义.美国心理学家埃利希·弗洛姆也曾有同样的感叹:让我生了再生,来参悟这生死不解之谜.类似的表白很能使人联想到一种绝地逢生的意境,也算是一种对“人心之危”的理解吧.

再者,汉字的“危”亦包含着一种”危惧”,如“***自危”之说.《诗经·小□》有:“战战兢兢,如临探渊,如履薄冰”;老子在其《道德经·十五章》形容古之善为道者时称其为:“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实际上,危惧中包含着一种警戒,如乾卦之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朱熹注曰:(乾之九三)“重刚不中,居下之上,乃危地也.”然而,君子占之,能忧惧如是,则虽处危地而无咎也.

二道心惟微

“道心”乃天地自然之心,可译为英文的the heart of nature.《易经·复卦·彖》中有言,“复,其见天地之心乎”.观复之卦象,朱熹曾感叹:积阴之下一阳复生,天地生物之心几于灭息,而至此乃复可见.朱熹评论说:“在人则为静极而动,恶极而善,本心几息而复见之端也.”对此,邵子有诗为证:“冬至于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玄酒味方淡,太音声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请问包羲.”(朱熹注《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70页)程颐亦有类似的评论:“一阳复于下,乃天地自然之心也.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非知道者孰能识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道心之微妙,也可从《道德经》中得以引证:“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中有信.”(《道德经 ·二十一章》)道之玄妙,也衬托出道心之微妙.于是,这里就有了“以心观心”的妙用,以达到心性融合惟精惟一的境地.

《大学》作为后代儒学入门经典,开宗明义儒家思想的三种基本纲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实际上,“明明德”也即阐发微妙灵明的本心;得道之心本与万物融为一体,彼此不分你我,这也就是“亲民”的内涵;道心本来自善,而不自有其善,也便是“止至善”.

对于“道心惟微”的体验,李□先生还曾有这样一番精妙的描述与发挥:“胸次悠然,一味养虚,以心观心,务使一念不生.久之,自虚室生白,天趣流盎,彻首彻尾,涣然莹然,性如朗月,心若澄水,身体轻松,浑是虚灵.秦镜朗月,不足以喻其明;江汉秋阳,不足以拟其皓.行且微尘***,瞬息千古.区区语言文字,曾何足云.即有时不得不言,或见之语言文字,则流于既溢,发于自然;不烦苦思,不费安排,言言天机,字字性灵,融透爽快,人已咸惬矣.”(《二曲集》中华书局 1993年版:第145页)以心观心,心性统一,犹如无极而太极,阴阳乾坤之变化,也便是这“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的意境与内涵了.

三“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十六字心传”,实际是儒学之精髓所在,《中庸》之核心与纲领.子程子有言:“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此乃对十六宇心传之“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精辟注解,由此演变出《中庸》之孔门儒学传授心法.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诚然,率性必为率天地自然之性,也即“惟精惟一’’的写照.陆九渊注解这“十六字心传”的时候,也强调了心性的统一,而不是偏执于二心之区分:“心一也,自人而言,则曰惟危;自道而言,则曰惟微.罔念作狂,克念作圣,非危乎?无声无臭,无形无体,非微乎?”(《陆九渊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396页)王阳明回答其学生关于“惟精惟一”的提问的时候,曾回答说:“……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者,皆所以为惟精而求惟一也.”(《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13页)

于是,《中庸》有言,“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慎独便为“允执厥中”,便是要把握这独一无二之真心,体悟这天人合一的境界.诚如《中庸》之描述:“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易经·复卦》之一阳,亦有惟精惟一之意象.李光地对此曾有案语:“天地之心”,在人则为道心也.道心甚微,故曰“《复》,小而辨于物.”惟精以察之,惟一以守之,则道心流行,而微者著矣.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是其精也.“知之未尝复行”,是其一也.“惟精惟一者,所以执中而已矣.”《复卦》六爻之中,三则“频复”而“厉”者,所谓人心危而难安也.四之“中行”而“独”者.所谓道心微而难著也.然皆能自求其心者也.李光地断言:“尧舜相传之心学,皆于《复》卦见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当代的心理学就人本身的心理现象区分出意识和潜意识,以及自我(Ego)与自性(Self).意识以及意识性的自我,正如这十六字心传中所描述的人心之惟危;而潜意识包含着集体无意识的内睿,涉及到本性自然的“原型”,接近于道心之惟微.

“恕”之惟精惟一

《论语·里仁》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惟.”子出.门人问:“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 ·卫灵公》中亦有类似的子贡与孔子的对话: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若是一个“恕”字可以贯穿整个儒学之教义,可见其意义之非凡.恕字中包含着“如同一心”的意蕴,在此可从这个“恕”字领略孔子儒学之心的传统.

王弼曾经这样来解释儒道之忠恕:“忠者,情之尽也;恕者,反情以同物者也.未有反诸其身而不得物之情,未有能全其恕而不尽理之极电.能尽理极,则无物不统.极不可二,故谓之一也.推身统物,穷类适尽,一言而可终身行者,其惟恕也.”(王弼《周易注》)看汉字“恕”的构成,乃包含了“如心”之寓意;如同一心,如同本心.正所谓“惟精惟一”、“天人合一”.孔子所表达的“恕”,实乃十六字心传”的精义.

孔子所强调的恕字内涵体现了尧舜禹十六字心传的传承.以“十六字心传”为背景,我们便能理解孔子为什么强调“吾道一以贯之”,“恕”之一言可以终身而行之.因为其中包含着文化的精髓,传递着文明的精神.恕之如同一心,同时也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规范与准则以及身心与心性的统一与和谐.

《说文解字》中把“恕”注为仁,孟子也曾明析“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孟子.尽心上》)而仁字包含着为亲情,为亲人,为爱人.《韩非子·解老》中注为“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孔子答子贡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表达仁之爱人的内涵.因而,汉语中的恕人便为仁爱之心;恕直为宽仁正直.

《中庸章句》中指出:“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其中,朱熹对于“忠恕”的注解颇具有心理分析的意味:“尽己之心为忠,推己及人为恕.”“‘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忠恕之事也.……张子所谓‘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是也.”(《四书集注·中庸章句》)恕也曾被发挥为忖度,古书常把以心度物,或以己度人谓之恕;《孟子·梁惠王章句上》中有“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的论断.但忠恕之恕为将心比心,以诚心而待人,如同《诗经·小雅》中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孟子曾经断言:“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告子上》)、进而发挥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尽心上》)、“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告子上》)、“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公孙丑》).《大学》之精义,“格”、“致”、“诚”、 “修”,要在一心;《中庸》之关键在于戒慎恐惧,在于“率性”、“尽性”,皆需用心.于是,仍是一个“心”,传递着儒家的精神,维系着儒学的根基.